“我五音不全,我喝酒吧!”年與江輕笑,舉起一瓶酒。
“好,姑娘,好好陪陪我們小年!”吳部,長顯然情緒很高,吩咐完年與江身邊的女人,轉身笑眯眯地攬著自己身邊的姑娘,開了嗓子。
“領導,我幫您倒酒吧!”旁邊的姑娘從年與江手裡拿過酒瓶,不由分說地給他杯子裡注入紅酒。
酒剛倒上,一支菸又遞到了年與江的嘴邊,那姑娘媚眼如絲地看著他:“我幫您點上吧!”
“嗯。”
這種場合他經歷過無數回,可是不知道為何,今天竟連應付的心情都沒有,從始至終臉上都繃得緊緊的。
“領導,您這麼年輕,還沒結婚吧?”身邊的姑娘給她自己也斟了一杯酒,輕輕碰了碰年與江的酒杯,仰頭優雅地嚥下一小口。
“怎麼說?”年與江看著霓虹閃爍的舞池裡,那些平日裡斯文正經的領導們的手緊緊貼在陪酒姑娘的腰間,臉上泛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無奈,慵懶地靠進沙發裡,饒有興趣地問身邊的姑娘。
“呵呵,在我們會所來的,都是有身份的大領導。像你們這樣的,我見多了。能一心一意好好玩的,都是已婚的。像您這樣,明顯一副應付的樣子,不是剛結婚,就是還未結婚,但是已經有了心上人的。”女孩徑直給自己點了一根菸,煙霧繚繞裡說得雲淡風輕。
年與江低頭扯了扯嘴角,扭頭瞧了一眼女孩濃妝豔抹下那雙嫵媚中透著絲絲稚氣的眸子,臉上終於浮現出了公式化的笑:“你叫什麼名字?年紀輕輕的,還會看面相不成?”
“我叫玫瑰,已經不年輕了,今年22歲了。”玫瑰回年與江一個淡淡的笑。
“玫瑰?”年與江重複了一句,太陽穴突突跳了跳。
他怎麼總是遇到花花草草?身邊有朵“百合”,這又遇到一朵“玫瑰”?
“順便告訴你們,姐姐我一定找個比你優秀一百倍的男人嫁掉!”
至今,他還能清晰地記起那個小女人在海邊,凍得瑟瑟發抖,還要逞強地學著他的樣子對著漆黑咆哮的大海發洩。
呵呵,真是一個簡單得幾近透明的丫頭。年與江嚥下一口酒,嘴角不覺地彎了彎。
“我沒說錯吧,領導?”“玫瑰”看了一眼年與江,紅唇貼近他的耳畔,笑得風情萬種:“瞧您眼睛裡的笑,難得的溫柔,肯定是想您心上人了。”
“我是在想你這名字挺特別的。”年與江收回思緒,平靜地對“玫瑰”說。
可是不知道緣何,剛剛只想了那個小女人一會,此刻滿心腹都覺得暖暖的,滿滿的。
只是,有一種情緒似乎在體內開始叫囂。
他不想承認這種感覺叫思念,不就才分開一天嗎?
“您騙不了我,我前男友愛上我的時候,也整天是這個痴痴的樣子。”“玫瑰”的臉上突然斂了笑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年與江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又扭頭瞧了瞧越來越曖昧的舞池,鬆了鬆領帶,給“玫瑰”的杯子裡添上酒,“姑娘這麼小的年紀,談了幾個男朋友了?”
與其跟他們一樣浪費體力和表情,還不如跟這個小姑娘聊天打發時間。
“謝謝。”“玫瑰”吐了一口煙,淡漠地笑了笑:“也就七八個吧,大多是逢場作戲的。您也知道,我們這個行業,即使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傳出去也沒人信,所以還不如真做了,要不就真傻!”
見年與江只聽不語,“玫瑰”突然呵呵呵笑了起來:“我知道,您跟那些男人都一樣,特瞧不起我們這種女人,床上可以寶貝長寶貝短的叫,回頭不小心在外面再見著的時候,巴不得老遠就繞道走了,擔心我們纏上去呢!”
“你看我像那種人嗎?”年與江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