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來了。他想和你單獨會面。”
楊夙楓抬起頭,果然看到在監獄碼頭附近,一艘大型地格萊美海軍戰列艦正在緩緩地駛入。很顯然的為了表明自己沒有惡意,這艘戰列艦兩側的炮倉都沒有開啟,炮手也都在甲板上整齊列隊,垂手站立,不過這艘龐然大物的到來,還是讓不明就裡的藍羽軍戰士有所警惕,不少人的槍口都對準了這艘戰列艦。
“我單獨去見他,前線就交給你了。”楊夙楓淡淡的說道,步伐輕鬆的走向碼頭。一邊走一邊示意旁邊的戰士們不必帶有敵意,不料卻吸引了那些藍羽軍戰士更多地目光,這些戰士基本上都是麗川府血戰以後才加入藍羽軍的,對於楊夙楓,都是隻知道名字,看過畫像,卻沒有看到過真人,現在突然看到楊夙楓軍服的肩章上的熠熠生輝的金星,顯示出他就是藍羽軍的最高領導人,周圍計程車兵都露出驚訝和仰慕的神色。
戰列艦在碼頭緩緩停靠,在沈凌雲的陪同下,克萊烏迪馬海軍上將果然出現了。不過,和楊夙楓預料的微微有點不同的是,克萊烏迪馬的神色並不十分歡愉,甚至,準確來說,還顯得非常的肅穆,顯得有點心事重重。
看到沈凌雲陪同克萊烏迪馬一起出現,楊夙楓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克萊烏迪馬果然是西多夫抵抗運動的最高指揮者和組織者。只有他才有這樣的聲望和威勢,有這樣的膽量,也有那樣的能力和烏曼勒斯對抗。烏曼勒斯也許早已經知道這一點,不過他卻沒有抓到足夠的證據,又或者說,他雖然明知這一切,但是暫時還沒有能夠解決克萊烏迪馬的辦法。而克萊烏迪馬沒有向自己掩飾這一點,應該說,也是帶有相當的誠意了。
“楊夙楓,我是應該稱呼你楊將軍,還是楊領主,又或者是伊莎貝爾公主的忠誠的衛士?”克萊烏迪馬說話的語調顯然不太受人歡迎,不但有點含濁不清,而且帶著一股嘶啞,這似乎是絕大多數海軍將領的通病,大海的海風無情的磨蝕了他們的嗓子,而時時需要的大聲吶喊也過早的消耗了他們的聲帶。
“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我想這樣比較適合。”楊夙楓淡淡的說道,兩人輕輕的握了握手,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手掌心裡那些堅硬如鐵的老繭,這和他的白淨的外表似乎有太多的不同。
“好吧,我暫且稱呼你做楊夙楓好了。我想,在我們的話題沒有完全展開之前,烏曼勒斯一定不會讓我們如願以償地。我敢肯定。他第一批發起進攻的兵力不會低於五千人,他素來主張以壓倒性的兵力優勢擊敗敵人,然後將俘虜們拆皮煎骨,盡情的虐待。我想,你也許做好了應付的準備了?”克萊烏迪馬聲音低沉的說道,對於監獄裡傳來地零星的槍聲置若罔聞。慢慢的走向前面藍羽軍的陣地。
楊夙楓不動聲色的說道:“烏曼勒斯大駕光臨,我們總應該盡點地主之誼,是不是?”
克萊烏迪馬沒有說話,只是站到了一個微微凸起的小土坡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前面緩緩傾斜的坡地,那裡,本來是一片荒蕪的土地,砂土和石塊相間,不適合莊稼生長,而且海風太大。也無法種植農作物,唯有野草起伏,各種芒類植物和狗尾巴草裝點其間,顯得十分荒涼,荒草下時不時地有磷光之類的點點微光閃耀。而遠處地尼斯港,則沒入了完全的漆黑之中,沒有絲毫的燈光。
輕柔綿軟的海風從兩人身上輕輕地吹過,帶來海水的清涼氣息。
“多麼安靜地夜晚啊!”克萊烏迪馬忽然長嘆一聲,揹負雙手。仰首望著清冷的月色,回憶起那些遙遠的往事,大為感觸。深懷感慨地說道,“六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平靜,月色也是這樣地魅力,海風也是這樣的溫柔,斯多克的街頭也是這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