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你老母!單冰到底在哪裡?”我打斷他,吼道。
我猜測之前盧能只是靈魂寄居的寄體,那盧能的魂魄已經離開了,剩下的又是什麼?
我手心裡都是汗,快速掏出硃砂丸,一股腦的衝他打去。但硃砂丸子對他來說像是肉丸子,他抬手接了一顆,放到嘴裡咀嚼幾下就吞了下去。
這下我也沒撤了,茅山道符只剩下三張,真捨不得在這種地方用掉。
但直接用血刃,弄死他之後也就無從詢問單冰的下落。
“咯咯!”
古怪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來,整張臉皮佈滿皺紋,彷彿隨時都會脫落。
他好像完全沒有直覺,雙手伸出,露出青藍色的指甲,三兩下就將身上的衣服撕碎。我看到,從喉結往下有一條巨大的傷口,甚至還在滲血。
這更加肯定了我的推測,這就是一個騙局,這具宿體是剛剛做成的。我暗自扣了一張符印,不管他是死人還是活人,既然能開口說話就有問出單冰下落的可能。
但我沒想到的是,他撕開衣服之後,雙手竟然順著傷口插入腹部,突然猛的向兩邊撕開。
瞬間血水飛濺,他的腹腔血淋淋的大開著。
更讓我心悸的是,他的腹腔內,竟藏著一顆人頭。
盧曉敏。。.
我失聲叫道,退了兩步,心中的恐懼像氾濫的洪水,一發不可收。
但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鬼物殺人,除了迷惑和附身借力外;更多的就是死於驚嚇。
所以說見鬼的時候一個人往往比兩個人安全,我很猛的喘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心跳逐漸平緩。
“盧能”腹裡的頭顱緩緩探出,臉上沾滿了血水,頭髮粘溼的貼在臉上。但她的嘴角最大程度的裂開,露出森白的牙齒,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詭異的幅度。
這張詭異的笑臉代表什麼?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但是來不及多想,“盧能”空曠的腹部內伸出了兩隻血淋淋的手,如同橡皮糖一樣伸展,向我胸口戳來。
這時候我不在想留什麼活口,掏出小刀,準備啟用血刃。
但我就要划向胸口的手好像被人捏住了,我低頭去看,手腕上的肌肉凹陷變形,露出四個指印。
血刃揮動了一下,盧曉敏的手又縮了回去。
而腦後,突然傳來一絲冰涼,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抬頭看著漸漸爬出“盧能”腹腔的盧曉敏,她的臉上手上都在滴血,血染的長裙緩緩的拖在身後,一步步向我走來。
而此刻的“盧能”就像一具人棺,腹腔開啟的站在那裡。
我掙扎了一下,但雙手都被那無形的手死死按住,動不得分毫。
盧曉敏張開嘴,混雜著血水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模糊不清:我想看看你的心臟是不是紅的!
她說著,緩緩抬起雙手,夢遊一樣的向我走來,這一下我徹底慌了,整個人用力的掙扎,用腳往後面踹。
但身後空蕩蕩的,根本踢不中對方,情急之下,我只好忍痛將剛結疤的舌尖咬開,含著血水朝盧曉敏噴去。
血水澆了盧曉敏滿頭滿臉,但完全沒用。盧曉敏停了下來,蒼白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我說:童子血對我沒用。
她說著又走了上來,那張恐怖的臉盯著我,咧著嘴,鋒利的指甲一點點劃開我胸口的衣服。
我又急又怕說:盧能這樣對你,難道你一點都不恨他,還要幫他?
盧曉航緩緩向下的滑動的手停了下來,咧嘴道:恨啊!所以我殺了他,將他變成了這樣!你看他多蠢,連你也騙不到。
我為了拖時間,接過她的話,說:所以你殺了他,將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