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將能認識才怪……”
求不得專心盯著寶玉凝聚的進士道理,隨口回了方思民的話。
剛剛說了一半,一巴掌真的夯自己臉上了
他這是,在說些,什麼……狗、、、、屁東西呢?
求不得憤懣的去看方思民,眼神落在鋥亮的禿頭上,惡狠狠的罵了句禿驢。
方思民不跟他計較,這個求不得,最近好像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和半死的人計較什麼呢?方思民很無辜的攤開手,順手指了指金釵綵衣娘寒下去的臉。
“嗯,本座的千里狐,見不得人……”
金釵綵衣娘冷笑了一聲,求不得就瑟瑟發抖……
在眾人的腳下,吳飛天變成了一條百丈長的巨大蜈蚣。
妖氣洶湧,毒氣澎湃,吳飛天已經不在乎附近是不是還有別的存在,他把全部的力量,盡數朝著寶玉傾瀉而去……
可惜不管他怎麼努力,不管他扭曲、強化了天地間的多少規則道理,寶玉還是溫吞吞的笑著。
吳飛天的力量可以霸絕三千里外,那麼寶玉就好像站在了三千里外再加上那麼一點點,明明就在身前,卻怎麼也碰不到寶玉的半點衣角……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吳飛天簡直要瘋了,活了幾百年,他從沒遇見這麼詭異的對手。
寶玉低頭看自己的手掌,笑道:“本侯探索無窮,本侯的背影,你一個區區的在野妖將,自然也沒本事看到……”
他嘀咕了一聲原來還可以這樣用,很顯然是拿吳飛天練手了,氣得吳飛天的蜈蚣身子好像蛇一樣的衝上高空,盤了蜈蚣陣,四面噴吐黃綠色的腥臭妖風……
“有金釵綵衣娘在,你禍害不到百姓的,別白費功夫了。”
寶玉好心勸了一句,笑道:“本侯的道理,就是無窮,雖然做不到一步三千里那種地步,但是你我之間的距離被道理無限加長,除非打破本侯的道理,不然你的攻擊,永遠跨越不了這無窮增長的距離……
嗯,這一招,可以叫做咫尺天涯吧。”
“咫尺天涯?”
吳飛天車馬般巨大的蜈蚣腦袋發出悶哼。
寶玉點頭道:“沒錯,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本侯就厚一次臉皮,把這個當成本侯自己的遣詞造句……
咫尺天涯出自《左傳。僖公九年》,其中有言:‘天威不違顏咫尺’。今日本侯對你來講,就是天威難測!”
他手持君子劍,劍身盤繞銀白色無窮道理,大笑道:“本侯的無窮道理好像沒有攻擊的力量,不過本侯一直想知道一件事情,這舉人用紙上談兵會更加強悍,進士用出口成章的話,又會是何等威能?”
說罷,寶玉意氣沖霄,倒執君子劍,吟哦出口: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兩句出口,寶玉化作流星大光,瞬間到達百丈蜈蚣的頭頂。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十步,沒錯,只有十步!
寶玉踏出十步,竟然跨出了極為詭異,也極為迅捷的步伐。
十步之內他在百丈巨蜈的周身閃爍了不知道多少次,落下地面時已經收起了君子劍,從黃玉硯臺裡取出了洛水美酒。
寶玉盤膝坐下,擺好酒壺酒盞,慢慢的給自己斟滿酒液,抬起酒盞,放在嘴邊品嚐。
而他的聲音,還在周圍溫潤盪漾……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