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卻遲遲不吐出她想聽的話。蘇蘇懊惱的抿起嘴,不甘情願的掙扎再三,最後認命地先放過他,憤憤道——
“……我餓了。”
兩份白粥,三盤素菜,最後一道是獐子肉,給蘇蘇。
姜尚低頭夾起一顆朱果,卻見蘇蘇動也不動,雙手托腮正直勾勾的看著他微啟的……唇。
耳後幾乎要燒起來,姜尚移開視線,“你不是很餓嗎。怎麼不吃?”
我比較想吃的人是你。
蘇蘇握住他執筷的手,湊近他,“我覺得你的菜比較好吃……”
她伸出紅嫩的舌妖嬈的捲起那顆朱果,淡淡的馨香闖入他鼻息,雙眼似有若無的停留在他唇上……室內的溫度瞬間狂飆。
姜尚垂下眼,依然不動聲色的繼續用剛剛被她舔舐過的筷子吃飯,只是動作,卻有些不自然。
“你這樣……我可是會誤會的。”
蘇蘇歪頭看他,食指輕輕一點他手中的筷子,這個……可以算間接接吻吧。
姜尚停了一下,而後淡淡地道,“……不是誤會。”
蘇蘇驚訝地看他。
姜尚舒展了眉眼,也知道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
他籲口氣,斟酌卻又慎重的,認真地回覆她的心意,“蘇蘇,我心裡,是有你的。”
她幾乎不敢相信,努力將一腔喜悅壓回胸中,確認一次,“姜尚,你可是不欺我?”
他執起她的手,輕按在他左胸,低低的自嘲道,“你可有感覺到是否有所欺瞞?”
指掌之下的心臟,與她一般,“砰砰”急跳著,亂了節奏。
“我只問你一句,日後……你會不會護我?會不會信我。”
“我會。”姜尚平靜的回望她,“你本性非惡,若有中傷之言,除非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謠言我概不相信。”
相識多年,蘇蘇知道此刻他是在對她做出承諾。
他向來待人待事皆一視同仁,卻獨獨對她一人另眼相待,確是有情。
她是個不確定對方的心意,便不會全心投入的人。
若姜尚未表白,她會繼續引誘,會繼續熱切單戀,會照常對著他流口水偶爾出言調戲……但也僅止於此,不會再進一步,不會奮不顧身,不會全力以赴。
可反之……
一旦確定了,她就會投入所有的感情……
毫無保留的,去愛他。
帝辛七年 朝歌 春
二月,北城急報,北海七十二路諸侯袁福通叛變,太師聞仲奉敕徵北。
帝辛御駕親征的機會被聞仲搶了去,滿心鬱郁地繼續坐鎮朝野。
除開每日聽著來往捷報,帝辛坐在王座上,珠簾高卷,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捷報後,朝臣們沒事找事的拉幫結派內鬥。
數年征戰,此際四夷拱手,八方賓服,自萬民樂業,坐享太平。
今年難得北海七十二路諸侯叛變,不過聞仲早見他躍躍欲試,便一肩膀攬下,先請了他的敕令,領兵出征了。
連那白狐都感慨太師已經是兩朝元老,一把年紀,該好生歇息去了,為何還能這般生龍活虎。
失了耐心繼續聽這些無趣的搬弄,帝辛抬手朝當駕官道,“有奏章出班,無事朝散。”
卻見右班中同屬前朝老臣,商容,高擎牙笏俯伏在金階之下,“臣商容待罪宰相,執掌朝綱,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三月十五,女媧娘娘聖誕之辰,請陛下駕臨女媧宮降香。”
帝辛蹙眉,尤為反感。當年挾神明來掣肘他的祭祀,除了少數幾位世代流傳的祭祀宗族,由於根基過於龐大,與如今所有世家貴族已盤根交錯,恐動搖國基,難以在一時拔出,其餘皆徹底肅清。
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