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一頓,沒時間再耽擱,他竟也當真背對著她,一件件脫下外袍。
你敢脫,我就敢看。
蘇蘇可不是凡間看個男人脫衣服就要尖叫的小女人,她目光大咧咧的從那勁瘦結實的細腰往下掃,透過半褪的衣裾隱約看見一截修長漂亮的長腿,目光在若隱若現的長腿上游移
一會,她再往上看……再看……再看就看不到了。
背對著她的男子耳根微紅,雙臂將暗紅色戰袍速度抖開,往身上一披,金甲罩上紅袍,用玉帶束緊了,不過數秒,已經著裝完畢。
蘇蘇失望地“切”了一聲,見他換好衣服便急衝衝往外走,忙又喚住他,“你等會。”
他止了腳步。
“這麼急做什麼,你還未束冠,想打到一半就披頭散髮的回來嗎?”
他復又回身,還未說什麼,忽然一雙手從後輕輕碰到他的鬢角,他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僵,定在原地。
陣陣暖香襲來。
一雙玉白□的皓臂在他發上擺弄了一會,意識到眼前的少女身上只簡單的裹著層被單,他方寸大亂,忙垂下眼,眼觀鼻鼻觀心。
“嘖,”美人嬌嗔,“你直愣愣站著幹什麼,這麼高我怎麼束髮?”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他拒絕的話還未說完,突然髮根一痛。
美人威脅道,“你若想做光頭和尚,我便成全你就是。”
他只得苦笑了,彎下腰,闔上眼,任由她在他頭上肆意擺弄。
他的髮質極好,烏亮亮得耀人,蘇蘇將那頭青絲束緊後,托起一旁的魚尾金冠,小心地戴在他頭上,用髮帶繫緊了……恍惚間竟有種嫁作人婦,為夫整裝的錯覺。
“好了。”她退開一步,輕聲道。
姜尚睜開眼,深深的凝望著她,眼中的情意幾乎要滿載而出。
她別開眼,不看他,“還不走?再不走西征軍可要打進城了。”
他彎起一道笑弧,“我去了,這幾日侍兒會來送膳食的。”
她背過身,催道,“你去吧,我知道。”
他便拿起一旁的寶劍,轉身出去了。
良久之後,蘇蘇攤開自己的掌心,其中幾根柔滑的青絲靜靜停駐。
那人當真是個傻子。
她勾起笑,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癲狂,冷不伶仃的又嘎然而止。
她編織在他髮髻裡的術法他當真沒有察覺嗎?修仙之人最忌諱被盜取他們的髮絲血液,他縱容她碰觸他的頭髮,就不怕她拿走他的頭髮下咒?
水鏡無預警亮起,申公豹在另一邊興致滿滿的道,“這麼簡單就得手了,不愧是蘇蘇啊。”
她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喋喋不休了片刻,倦倦的抬起手,將水鏡打破。
話分兩頭,此刻姜尚大步踏入宮門,迎面便瞧見小師妹與楊戩哪吒一行人早已經等在那了。
“久候。”姜尚來不及休息,便與眾將即刻驅馬出了城,一行人邊在馬背上邊將戰局大略論了一遍。
“這次來的四位道人是好像是聞仲從截教搬來的救兵,”闡教與截教不合,因此哪吒不屑的請戰,“待會且讓我一會他們!”
姜尚道,“不要自滿,天外有人天外有天。”
哪吒不依不饒,“師叔!那便也讓我去,我乃是蓮藕化身,傷不了性命,讓我先去刺探他們的底細。”
這倒可行。
姜尚與楊戩對視一眼,“也好,若是首戰,讓哪吒先去探底也罷。”
哪吒聞言興奮的一蹬風火輪,在半空中霍然來了個後空翻……額,砸中了跟在他身後的雷震子,霎時西岐軍頭頂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鬧騰。
這兩隻猴兒就沒有安靜得時候,姜尚笑著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