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她扯著宇文風的衣袖說:“有人跟蹤我們……”
宇文風點了點頭:“而且還不止一個,看來他們這次是傾巢出動了。”
“暗月的人?”雲汐緊張地問。
宇文風伸手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不光是跟蹤我們的人,護送的隊伍裡,也有暗月的人。我想他們是準備在死亡沙漠裡動手,藉助鹿豺的力量,把我們一網打盡。”
雲汐哼了一聲:“想用鹿豺來對付我們,如果他們真的不給我們留活路,那我只好讓他們嚐嚐自識惡果的滋味了。”
“不!”宇文風搖了搖頭:“不能讓鹿豺倒戈……”
“你是想……”雲汐睜大眼睛,扁了扁嘴說:“真陰險,我怎麼會遇到你這種人的!”
宇文風將她抱進懷裡,用鼻尖蹭著她的耳朵,笑道:“這麼瞭解我啊,如果有一天你倒戈相向,本王一定頭疼得很。”
雲汐得意地笑道:“我倒戈了,你就等死吧。”
一眾人又行走數日,終於遠遠看到了沙漠的影子。
幽暗的夜空,偶爾傳來幾聲鳥鳴,顯得陰森而冷清。幻影悄無聲息地落在草地上,清了清嗓子。
“主子,你怎麼來了?”一個清新的女聲率先打破沉默,滿是詫異地問道。
幻影沒有回答那女人的問題,卻只是淡淡向周圍的二十來個人掃視了一圈,說道:“在沙漠裡除掉宇文風,絕不能留活口。”
他頓了頓聲音繼續說:“暗月的情況你們也清楚,古枝柏手上很可能有你們的名單,只是他們現在弄不清我是誰,所以不敢輕舉枉動,但他有齊國撐腰,倘若當真對你們動手,只怕我也很難保住你們。所以這次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少了齊國這個強援,古枝柏想再動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周圍響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宇文風和溫雅這些日子,沒有和暗月正面衝突,卻暗地裡動了不少手腳,把金煞因為刺殺趙文峰失敗,被“幻影”殺了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在暗月中甚是轟動。
雖然幻影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暗月中人心裡多少有些懷疑,幻影會如何對付辦事不利的人,他的手下都很清楚,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動到金煞頭上而已。
隨著深入沙漠,雲汐開始越來越興奮,鹿豺已經三三兩兩地露面了,她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進入沙漠之前,雲汐一直和宇文風住在一起,進入沙漠之後,她堅持要和喜樂住在一起,宇文風沒有阻攔,只是命人將他的營帳搭在她們旁邊。
這夜,喜樂已經睡熟了,雲汐忽然睜開眼睛,噌地一下坐起來。
“怎麼了?”喜樂困惑地揉了揉眼睛。
“它們來了!”雲汐眼中閃著激動的光,伸手握住喜樂的手掌說道:“要跟我在一起,不可以走遠。”
喜樂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云汐露出這種眼神,就像她見到蠱蟲一樣,說明周圍有動物在靠近。
雲汐拉著喜樂走出營帳,宇文風正好也走出來,兩人對望一眼,相視而笑。
遠處傳來了悠長的哨聲,一快兩慢,顯然是約定的口號。
“來人!”宇文風大聲把護送他回齊國的那支護衛隊都給叫了起來:“警醒點,有情況。”
“怎麼了?”鎮北將軍木之崖佯裝困惑地看了宇文風一眼,雲汐翻了個白眼,因為她知道這位正是幻影手下的二號猛將,代號木杵,是宇文若鴻的頂頭上司,宇文若鴻被幻影誤當作叛徒而下蠱,很可能便是這位木杵動的手,所以她對他沒有任何好印象。
宇文風朝遠處一指:“將軍請看,那些是什麼?”
“沒什麼。”木杵笑著說:“只是些鹿罷了,不足為奇。”
宇文風沉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