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兒。葉志農這在泥腳子眼裡,堪比便是天便是地般存在的縣老爺級別的人物沒有絲毫官架子,和葉老根這土生土長面朝黃土背朝天大半輩子土裡刨食吃的泥腿子稱兄道弟,相談甚歡。
一斤酒精度數相當可觀的,以農村土法粗糙釀製的蕃薯燒落肚,向來堅持“答應別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但是絕不輕易答應任何人任何事。”原則的葉志農赤著臉,紅著眼,打著嗝,僵著舌頭把那胸膛擂地咚咚響,說:“老,老根哥。讓,讓新華報考警,警校吧。以,以後就業問題,就交,交給兄弟我了!”
然後,葉新華警校畢業分配時,為了替兒子謀個好差使,葉老根就拎了一對土雞進城找他的族弟葉志農了。
這是“冷麵閻羅”葉志農唯一的一次利用國家賦於的公權行任人唯親之舉的汙點。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個級別的官員,哪一個不找信得過的人當司機呢?據葉志農觀察,葉新華這人,心眼實,嘴巴牢,辦事穩,當個司機倒也勉強湊合。
副駕駛座上,葉志農仍然一副死人臉。瞅了瞅後視鏡,後排的妮子和周良兩人湊在一塊狀似親密地交頭接耳著,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至少妮子的神情動作像極了情竇初開的懷春少女。葉志農若有所思片刻,兀自閉目養神去了。
很快,目的地西城區公安分局就到了。在後院停車場停好車,一行四人便往辦公大樓走去。
“田雞,記好了啊,可不許再傷害嫌疑人!”進入辦公大樓之前,張佳妮拉了拉周良衣角,有些不放心地再次叮嚀道。
“安啦,安啦!你說過好幾遍了,法律會給他們公正的審判的。”周良不以為然道。
局長辦公室在八樓,鍾雲一早接了葉志農的電話,說有辦法幫他從人販子口中審出被販賣的嬰兒下落,讓他事前做好相應準備,具體的事項,只說下午見了面再詳談。
鍾雲本就為這事焦頭爛額,一聽老夥計說有辦法,就像溺水之人抓了根救命稻草似的興奮,哪還顧得上週日是法定休息日不用工作的,早早就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翹首以待。
敲門聲響起,鍾雲急忙熱情相迎。進來的是四個人。老夥計和他的司機,還有老首長的千金他認識,只是另一個人是誰?
“這是我朋友周良。”張佳妮見鍾雲面有疑色,連忙給介紹著。鍾雲看了張佳妮一眼,客氣地跟周良點個頭,握個手,便算招呼過了。
又找上葉志農熱情握手,一陣寒喧。再親自替四位來客泡好一杯茶水,各自落座,進入正題。
鍾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周良,不明白葉志農帶他來是為何,這才開始介紹審訊工作的最新進展。
“老葉啊,目前的進展是,其他七個人都已認罪坦白,那十四個失蹤的嬰幼兒確實也是他們乾的。只是,根據他們交待,嬰兒被賣到哪去了,他們是不知道的,這事由他們團伙的頭頭張立生一手操辦。只是,這個張立生,嘴巴很硬,我們局負責審訊的同志想盡了辦法,也撬不開。上頭催的又緊,限令我們三天內一定要完成審訊工作,一週內將孩子們找回送還給他們的家人,我們全域性上下,都為這事著急呢。”
鍾雲介紹完,便將視線轉向葉志農,人可是說過能幫他想辦法的。
“老鍾啊,不知道你信不信得過我。”坦然地迎向鍾雲求助的眼神,葉志農說出了一句令鍾雲相當莫名其妙的話。
當即,鍾雲便換上了嚴肅的表情,道:“老葉,你這是什麼話,都幾十年的老夥計了,怎麼會信不過!”
“那就好!”葉志農指了指周良,淡淡說道:“如果我說,讓這位小兄弟去審訊疑犯,不知道你肯不肯通融。”
“什麼!”鍾雲失聲驚叫一聲,卻沒了下文,只是盯著葉志農猛看。葉志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