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卻是她這學醫的人都沒曾見過的。
剛才進門時閃過的念頭又再湧上了腦子,瞟了眼門口,快步奔到竹架邊,隨手拿起一個小瓷瓶,湊到鼻邊。
淡淡地竹香飄進了鼻息。放下小瓶。另取了個玉瓶。同樣熟悉地竹香……接連換了幾個瓶子仍然如此。
果然……佩衿說地高人。竟是他……
手指撫過手臂上已除去了疤痕地燙傷。那晚進她房中為她上藥地人。竟是他……
放下手中地藥瓶。心裡湧上不知是何種滋味。一直以為他對自己只有恨意。只有厭惡。
所以對他也總是遠遠避開。就連他過得這樣清苦。也不知道。平時對他真地太過疏忽了。
渡到矮几邊。這琴安然無恙。讓她感到欣慰。纖指拂過琴絃。悠揚地琴聲順指而出。
她愛極了這把古琴,手指輕輕撫摸著琴身,不覺中就坐到了幾前的蒲墊上。
謹睿於花徑小道間慢慢回走,遠處一縷如絲的琴聲傳來,他冷寒的瞳孔慢慢浸上暖意。
離竹園越近,琴聲越大,迷惑的加快了步子。
走到竹園矮欄外,屋內傳出的琴聲,讓他微微一愣,站住了腳,靜立在圍欄外,手扶著竹籬矮欄,透過窗欞,望著矮几前專心彈奏著的嬌小背影。
冷清的眸子在夜色中越加的沒有暖意,也不知是這天氣冷些,還是他的眼眸更冷。
枯黃的竹葉隨著風落在他的肩膀上,又被另一陣風吹落在地,帶著蕭索翻卷著慢慢飛遠。
過了許久,琴聲停止了,他才暗歎了口氣,進了院子,猶豫了片段才推開竹門。
玟果被竹門的‘吱呀’聲驚過神,轉頭看向門口,謹睿冷寒絕美的面容闖入她的眼簾。
已入將入冬的季節了,這夜裡更為寒冷,他卻還穿得很是單薄,讓她有些心疼,他平時不要丫頭小廝服侍,自己卻不知道多加些衣衫。
當他的視線落在了古琴上,才赫然想起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特別是這把琴。
慌忙起身,退開一邊,眼裡閃過一絲窘迫,“我……不是有意想動你的琴……”
她忙嚥下了後面的話,只是太喜歡這琴了,一時沒能忍住。
哪果這句話出了口,只怕這琴又將要慘遭厄運,大眼睛裡閃著不安,偷看著他的反應。
他只是淡淡的掃了琴一眼,便將視線錯開了,難得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雖然他語氣冷得叫人難受,但總算沒有找琴的麻煩,玫果暗鬆了口氣,“我來謝謝你的。”
“你沒什麼讓你謝的,你走吧。”他習慣性的將視線錯開去了,另尋了焦點。
不知是錯覺,還是因為剛才的發現讓她正浸在一種說不出的感激之情中,分明感到他眼裡比平時少了幾分厭惡,“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你不必謝我,末凡叫我去的,我不能不去。”他看向藥架,盯著被玟果拿動過的那幾個藥瓶。
玟果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藥架,發現那些小瓶都略為移動了方位,暗暗叫苦,怎麼這麼粗心大意,不按原位放回,擺得東一個西一下的,全沒了剛才齊齊整整的模樣,被他一眼便看了出來。
“雖然是他叫你去的,但你終是救了我,所以我還是要謝的。”他如果不願救自己,大可說沒法可救,任自己自生自滅。
“有時救人,並不是想救她,而是不得不救。”他讓出門口,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是這樣嗎?”到了這樣的情況,如果還賴在這兒,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不管怎麼說,她來的目的就是說聲‘謝謝’,既然說了,這一趟也就沒白來了,本來就沒打算他能對自己和顏悅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