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刻板的將笑容斜上嘴角,“朋友們,來得正合適。我正要打給陳靜,告訴她娓娓在這裡。”說完,對著白雪瞪眼。白雪自顧自低著頭,佯裝沒看見。
“伊莎,謝謝你。”陳靜看起來相當有誠意。
在機場,白雪坦言娓娓的去向時,她心裡就已經有了準備。誰說生活中的演員難做,陳靜就是一個合格的演員。對於伊莎跟公司合作期間的種種行徑,到目前這一刻為止,陳靜已經忍無可忍。但是,她卻滿臉堆笑、禮貌周到的走進伊莎的家門。
五個人坐在伊莎臨時租來的公寓裡,片刻無言。
陳靜發覺,娓娓憔悴了很多。她開腔問道:“娓娓,是今天跟我回廣電還是明天比賽前我來接你?”這個時候,強勢只會把原本就沒有安全感的娓娓推得更遠。然,伊莎終是要“消滅”的。陳靜暗自在心裡打著小算盤,暫時還沒有掌握娓娓信任伊莎的要領。
“娓娓,我想跟你單獨談談。”一直沉默不語的白雪突然開口。
空房間。
白雪紫色的美瞳*飄過來,此刻散發這幽暗深邃的光芒。“為什麼?”她壓低聲音問。“我對於你的前程已經沒有威脅。”她抱怨的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曖昧。
“你認為是我做的?”娓娓的冷笑暈開在臉上。她猜測白雪發問的動機之餘,有一種受傷的情緒。原來自己在白雪的眼裡竟是如此不堪。可是白雪憑什麼信任自己呢?就在此刻,自己不也在懷疑她嗎?
這個世界還有真誠存在嗎?僅僅是一場新人競賽而已。如果是混跡多年的藝人,為了一點點可憐的名利,會是怎樣的你死我活呢。娛樂圈這個名利場,從來都是以超出光速的速度,一代新人換舊人。那些能永恆長存的,一定是鋼筋鐵骨吧。
“如果我說此事與我無關,你會相信嗎?”娓娓執拗的注視著白雪。“如果我問你,是不是你做的你會怎麼想?”娓娓必須要這個答案,否則她明天上了臺也不會安心。
在等待的這一刻,娓娓覺得整個世界都停止了。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當中,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渴望被一個人無條件信任。
半晌,白雪走過來輕輕的擁住她。“忘記這件事,好好比賽。”她還是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輕輕的在娓娓耳邊說:“陳靜跟我說,現在最主要的不是糾結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而是做好明天的比賽並且用明天的好狀態來向大家表明,你我都是憑實力站在臺上。
白雪慢慢鬆開娓娓,一字一句認真的說:“我們暫時忘掉這件事,回廣電好好準備。好嗎?”娓娓在白雪的注視下,不自覺的點頭。白雪就像一個專屬於她的催眠師,總能讓向來很有主見的娓娓按照她的節奏行走。儘管,白雪迂迴交談,根本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一行人在門口道別時,*突然拉住陳靜悄悄說,“我曾經看過娓娓的全家福,伊莎很像她媽媽。”
原來如此,陳靜在心裡默默鬆了一口氣,瞭解真相是解決問題最關鍵的一步。她熱切的拉住*感嘆:“親愛的,你太好了!”這讓剩下的三個人都有些找不著北。
陳靜並不介意,*在某些方面的確比自己高明,她的讚歎是由衷的。她笑嘻嘻的看著伊莎,笑容中充滿了不易察覺的殺氣。
娓娓與陳靜。。(6)
每到上場前的一個小時左右,娓娓就開始條件反射式的尿急。
她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對自己無奈到極點。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十分鐘前剛剛來過這裡。難道這種無趣的條件反射要一直陪伴她將比賽進行到底嗎。
正懊惱著,她聽到有人進來。
“我已經做好了,絕對沒問題。只要她舞蹈的第一個動作一出,上衣就會滑開。”鼻音很重的港味普通話,是伊莎。
大概過了十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