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人之道是越來越精了。”胤禛感嘆著。
“再過幾年,你也不會差到哪去。”她輕輕道。
“呵!你這是恭維還是鼓勵呀!”他也拿過她吃了幾口的點心。“嘖,甜了些。”
“那就別多吃。這裡頭說不定加了什麼料。”
胤禛臉大變,“你說什麼?”
“糖,糖和豬油太多,不過我懷疑還有些拉肚子的東西。”桑瑪衝他返青的面容一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哪!就不知園子裡的茅房香不香?”
“……”
常言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有一個戰術,名字叫“借刀殺人”,而她用起來是越來越熟練了!
小福子終是沒受多大的罪過——至少在親王府裡如此,回到他來的地方得怎樣就與桑瑪無干了——不過是打一頓板子遣回老家出處罷了。
算便宜了他!
但,僅僅是個側妃或她的家族就安了眼線甚至埋伏,不得不讓人警覺。
唯一可慶幸的是嫡妃是費揚古的女兒,那拉家的富貴有皇上細心關照著、她的長兄還得封貝勒和爵位,自然不是年家能匹得上的——不過也許正因為此,才須得更加努力鑽營吧!
他還有好些政治聯姻下納進府的女人,只很少去“光顧”而已。她偶然見過幾個……實在不怎麼樣就是,尤其是不到三十就一副走了形的身材和傻乎乎的圓臉,實在讓人嫉妒不起來。她們所恃的;只剩下孃家的品級和生兒生女了……
“幸好沒有嫁給你。”桑瑪輕聲嘀咕著。
“說什麼呢?”
胤禛沒聽清楚。不過她當然不會重複。“好話不說第二遍。”
“我剛才講,好多人擠在一塊,可那些店家又沒什麼好的。”
他們極少同乘一車。而這次是他堅持一起去巡視莊園兼休養兩天——任誰腹瀉、坐了一天的馬桶,都不會像沒事人的樣子。何況有些時期得他離開了才能辦,比方說處置幾個家丁、又不必聽女人的求情之類。
“是,是!只有你開的店鋪才上等級,新鮮有趣,是不是?!”真不曉得她到底見識過啥希奇古怪的玩意。
“本來就是嘛!我開的點心鋪子每月都有新品,別人再學也是白搭,永遠趕不上的。”所以新貨一上櫃,再貴得離譜也有人買。她新鋪子裡的淡彩漆麵點心盒子就是金字招牌,是佳節送禮的上等貨,起碼來買的都是拿了銀子和銀票的家僕——痛宰有錢的傻蛋是也!
“你要看外頭就乾脆掀起簾子罷。”他有些不習慣她透過簾縫邊緣窺視的樣子。反正她是男裝,無妨。
“呵呵,壞毛病,見諒啊!”外面沒啥好看的;可好奇是女人天性,有時是控制不住的。
“哼!”
耳鬢廝磨了一陣,他忽然道,“你說,我府裡還有多少人的眼線?”
“不知道,但幾個皇子那兒的都清乾淨了。”不然她不可能出入他的寢室——可見偷情的代價也大呀!
可也別怪她的手段有時下作了些,她要保護自己,當然顧不了旁人。
“剛才在想些什麼呢?那樣出神!”他追根問底。方才她的表情……非常冷肅、非常不愉快。
不想說給他聽,那麼編話還不容易嗎!“真不知,如果一百年、兩百年後,外敵打進北京城來,這些庸碌忙生活的百姓是個啥模樣。”但這樣的想象不太……不太好心。
“胡想些什麼呀!”當今天下,誰還有能力攻進大清鐵蹄保護下的北京城!要打也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我可不是胡想的喲,那時哭叫連到天邊去,道路阻塞、富人窮人一樣的茫然無措,不知往哪裡躲、又能平平安安、吃飽肚子地活上幾年……”
桑瑪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