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夢,一會醒,恍恍惚惚的睜開眼,天已大亮,怔仲的想了半天,才記起還要去上班。
也許是最後一次去上班了,我特地穿上了商場發的職業裝,以前看它總是不順眼,覺得古板難看,但今天看著,卻覺得特別的舒服,原來為什麼沒發現呢?一定要失去的時候,才會珍惜嗎?還是明知道自己丟失的,就是最寶貴的,卻仍要一意孤行的錯下去。
也許我錯了,我才是那個最無情的人。
可能是沒睡好,也可能是貧血,覺得兩腿很重,有點提不起來,慢慢的來到樓下。天有點陰,出了樓洞,走了幾步,馬路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映入了我的眼簾。
東霖!
他穿著藏青色的細格英倫襯衫,人顯得愈發的廋削頎長。隔著一條馬路,他靜靜的立在陰沉的天空下,手裡夾著一支菸,目光穿過間或的腳踏車和行人定定的凝望著我。
我一下定在了原地,腳再也挪不動一下。
他站了一會兒,滅了煙,越過馬路慢慢的走向我。
漸漸離得近了,我才清晰地看見他眼底的一抹憔悴。東霖,是不是也一夜未眠?
站在我面前,他看著我:“去上班?”
“……嗯。”
“我送你。”說完他就轉身。
我卻抬不動腳步。
發覺我沒跟上,他回過身來,定睛看向我,忽然就上前兩步,緊緊地抱住了我。
“我不該對你發火,是我不好。”他低聲的道著歉。
不是,是我的錯!我在心裡回答他。
“我應該相信你,不應該亂吃醋,你們是同班同學,不可能不來往。但是以後你坐他的車,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他的聲音啞啞的,摟著我的手臂,也越收越緊。
我閉上眼,使勁把眼裡的淚意逼退。
我知道不能流淚,以後,再也不能在他面前流淚。
樓棟裡有人出來,經過我們身邊好奇的打量著我們,馬路上也有人頻頻回首,我輕輕掙扎,叫著他:“……東霖。”
他總算放開了我,牽著我手,走向他的車。
坐在車裡,他又伸手抱住了我。
我又輕輕掙著:“東霖……路上好多人,都在看。”
他還是不鬆手:“讓他們看好了。”
我不再掙扎,讓自己陷在他的懷裡,這樣的擁抱,還能有幾次?
他把臉貼在我耳邊,輕聲說著:“你下班以後,我們倆一起去買戒子。我昨天想了一下,覺得我們直接買結婚戒指算了,你說好不好?”
我說不出話。
他又說:“三點我來接你,買了戒子之後我還要趕回外地,有個工程快收工了,我要去把好最後一道關。”
我靜靜地聽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也許我真的錯了,說不定,我也是東霖心裡那顆最亮的星。
午飯過後,陰沉了一上午的天終於下起了雨,是瓢潑大雨,夾著很大的風。
我坐在電腦跟著打著字,何麗端著茶杯站在我身旁。
“今天你抽什麼風,怎麼想到穿官服了,又不搞活動!”
“我怕以後穿不到了。”我笑著說。
她看著我:“為什麼?”
我用滑鼠點了列印,抬起頭看她:“何麗,以後有空去上海,別忘了來找我玩。”
她眼睛立時瞪圓了:“什麼意思?”
我把剛列印出來的紙遞給她:“自己看吧。”
她低頭瞄了一眼,就嚷了起來:“你要辭職?”
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立馬都圍了過來:“陳玉……你真的要辭職?”
我對每個人微笑:“我在上海找了個好工作,工資比這高一倍,以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