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冠天以為江哲瀚沉默就是預設了自己的話了,越發的激動了,幾乎是貼近了江哲瀚的課桌,繼續說道,「江同學你的傷口痛不痛?你千萬別把水泡弄破了,不然會留下疤痕的,要我說,都是邵逸辰的錯不是嗎?要不是他都不注意四周,沒有第一時間看見那碗湯,你也不至於為了保護他受傷,那湯有沒有朝著他的臉去,頂多到時候受傷一點而已,哪裡會像你受傷的那麼嚴重……」
何冠天越說越是不平,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為了江哲瀚憤憤不平的感覺。
江哲瀚『啪』合上了書本,目光銳利的抬頭直視向何冠天。
何冠天被江哲瀚的目光直逼得閉上了嘴巴,也不敢直視江哲瀚的目光,只能低著頭用自己的頭頂對著江哲瀚。
江哲瀚幾乎想笑了。
這人家裡是住在海邊嗎?管的真寬,他和邵逸辰之間的什麼事情與這個人有關係嗎?巴巴的說那麼多是幾個意思?
江哲瀚看了他幾眼,目光透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冷漠和無情,說道,「這些事情都跟班長沒有半點關係,同時我也希望班長的這些話不會被邵逸辰同學聽話,懂嗎?」
不會被邵逸辰聽到,那就是說今天的對話是必須保密的,如果被邵逸辰知道了,那就是他把今天對話洩露出去了。
洩露出去的後果怎麼樣,何冠天不知道,可是他心裡明白,現在江哲瀚只是不輕不重的警告一聲,若是他真的洩露出去,估計也沒有他好果子吃了。
何冠天自討沒趣,轉身就走,只留下小聲的一句『狗咬好人心』消散在空氣之中。
一句話就講何冠天趕走了的江哲瀚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他也不看書了,就這麼臉朝著邵逸辰的方向趴在了課桌上閉上眼睛,似乎也睡過去了一般。
在自己座位上坐著的何冠天等了一會兒,才無聲的小心翼翼的側頭用餘光看向那邊,察覺到那邊座位上的兩個人似乎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才小小的鬆了口氣,直接轉頭光明正大的向著他們看過去。
兩個差不多年紀大少年就這麼趴在桌子上,陽光微微的撒在他們的身上,細碎的頭髮幾乎在陽光中變的透明,即使是看不見他們的樣子,也能感受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何冠天咬著牙看著,表情莫名。
他看了幾眼之後就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也沒有什麼心思午睡或者看書什麼的,直接出了課室。
這些是睡著的兩個人不知道的,等他們被吵醒睜開了朦朧的睡眼的時候,班上已經回來很大一部分人了。
陳展飛已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正一臉驚恐的看著江哲瀚的後背。
他的乖乖,這是搞啥子了?怎麼就一個午休時間不見,都成了這個鬼樣子了?
陳展飛就這麼瞠目的看著江哲瀚的後背,什麼話都不敢說。
邵逸辰揉眼睛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去看江哲瀚的後背。
江哲瀚是趴在課桌上面睡覺的,衣服也反穿過來的,並沒有壓到後背什麼,所以傷口也沒有明顯的惡化,甚至因為塗藥及時,有些紅腫的地方已經消下去了,總體來說比剛開始的時候好多了。
邵逸辰鬆了口氣,從自己的口袋掏出藥膏,打算在給江哲瀚重新塗一層。
反正江哲瀚現在沒有醒過來不是嗎?就趁著他沒有睡醒先把藥塗了。
說幹就乾的邵逸辰就往江哲瀚的後背開始塗藥了。
其實在邵逸辰往自己被傷塗藥的時候,江哲瀚就已經醒過來了,為了避免邵逸辰尷尬,他就只能繼續趴在課桌上面裝睡。
雖然江哲瀚看著還沒有睡醒,可是邵逸辰也不敢真的塗那麼用力,萬一塗藥把人塗醒了怎麼辦?
這麼一想,邵逸辰的動作更加的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