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衣服長什麼樣子才是最重要的。”
尚未出嫁的妹妹劉禮劉前來問罪:“大哥你太讓我失望了!馬姑娘究竟哪裡不好了!哼,我知道你們男人都是一群喜新厭舊的東西,必然是心中戀著那個西域美人,故而舊人不如新人了。大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
劉疆驚訝地發現,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馬瑪麗已經迅速滲透到他人生的各個領域。她能請動許多很難請的人來給她說情,這其中許多人,是劉疆本人都要給幾分面子的。這些人甚至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些什麼事,就開始為她說好話,求他給她一個機會。
夜色已經很深了。劉疆衣履單薄,坐在床上出神,久久不能睡去。高高的燭臺上蠟燭火焰搖曳,燈影忽明忽暗,燭淚洶湧流出。
那些來說情的人都不曉得,哪裡是他不給她機會,分明是她把事情做絕,讓他沒辦法給機會。
……
寢殿的門在安靜了很久以後,又被人推開了。
劉疆見到來人居然是杜若,不免感到有些意外。
杜若這個女人,心思淺薄而直白,他幾乎是一眼便看透了。他不打算成全,所以曾經想把她們母女都打發走,但是被馬瑪麗攔住了。不過劉疆心裡清楚,儘管馬瑪麗對她們母女有恩,杜若卻一直不喜歡馬瑪麗。
“怎麼你也來為她說情?”劉疆澀然一笑,問道。
杜若眼中露出詫異的神色,輕輕搖了搖頭:“天亮了。是嬤嬤打發奴婢來請殿下梳洗的。”
杜若隨即將窗戶開啟,明亮的陽光照了進來。
原來他竟然這麼坐著發了一夜的呆。
劉疆知道,打發杜若前來的那位嬤嬤怕是知道馬瑪麗被趕出門,特地捧杜若來上位的。可是若是這麼急迫,太小看人了。
劉疆不動聲色地挽起袖子,自己動手洗臉潔面。他枯坐了一整夜,身體未免痠麻,如今剛好活動活動手腕。
杜若在一旁捧盆跪著,一點不滿的情緒都不敢顯露。這姑娘,終於開始有些沉穩的氣質了。只不過比起馬瑪麗的亦莊亦諧,差遠了。
殿門再次被人推開,那位刀疤臉秋嬤嬤走了進來:“剛才奴婢在北宮之中,遇到了馬姑娘……”
“你們都在逼孤!”劉疆莫名其妙就有些委屈,“你們都不問問,她究竟做了些什麼!你們倒是教教孤,就算孤有心原諒,又該如何是好?”
秋嬤嬤一愣:“奴婢並非逼殿下原諒她。若是不喜時,直接趕她走,甚至出宮,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只是殿下也不說清楚,就這麼把人晾在外頭。那孩子足足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了,頭髮眉毛上滿是露水,衣服也被打溼了……”
秋嬤嬤還沒有說完,只聽見一聲巨響,杜若手中捧著的銅盆已經被打翻在地,濺起的水花把她的半幅裙子都打溼了。
劉疆如一陣風似的從寢殿中奔出。
在寢殿外的走廊中,他漸漸放慢了腳步。
馬瑪麗聽到了腳步聲,慢慢抬起了頭。
陽光定定照在他們年輕的臉上,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定格。
他鬍子拉碴,眼眶深陷,泛著一圈深青色,但是眼睛裡卻好像有火焰在燃燒。
她的頭髮眉毛上滿是露水,衣服也溼了一半,但是面容無辜,眼睛裡滿是期盼和忐忑。
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我再問你一遍,我跟他,你究竟喜歡哪個?”他定定望著她的眼睛,不容她迴避。
“是你,自然是你,一直都是你。你這麼美,我好喜歡好喜歡你……”馬瑪麗委屈地說道,她的聲音甚至都有些哽咽了。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
劉疆已經衝上去,把她一把抱住了。他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