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那次,就是警告你別對蕭維有非分之想,可見她並不似傳聞那般大方賢惠,逃脫不了家族利益的爭奪。兩件事之間到底有沒有關聯,不進一步查證,卻很難說。我暫時想不到,也無法假設,要和張震蘇嵐他們商量一下。”元澄從不逞能。
“其實,讓我在意的,是王陽臨終前的那些話。不知怎麼,想得越多,越起雞皮疙瘩。他說王家將受滅頂之災,又請我救十娘,好像是預言一樣。”一旦記起,心中波動不平。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又是你外公,應該是真心話。”元澄提到外公這個稱謂。
血緣關係難以徹底斷絕,墨紫何嘗不唏噓,“和大求私通,應該是王鶴領頭,以皇帝的仁愛,不會累及無辜,要用滅頂之災來形容嗎?”
“除非謀反。”元澄淡淡道出。
“謀反?”墨紫愣了愣,“不會的。王家是文臣,沒有兵權,又沒有皇族血統,出師無名,謀反就是自取滅亡。日子過得好好的,沒事找事幹麼?”說不通。
“到底是有王家一半的血脈,不自覺就為自家人說話。”元澄笑了,“我只是照王陽的遺言來想罷了。”
“我不是替他們說話,不過覺著找不到必然性而已。”墨紫自以為挺客觀的。
“若按你的想法,一日三餐得飽,春夏秋冬有衣,結實大木船一隻,心滿意足了。”元澄卻暗指墨紫主觀。
墨紫知道他說得對,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我請塵娘幫忙留心,但她自身難保,咱們也別期望過高。你一向擅長放探子弄情報,不知道王家有沒有你的人?還有皇后那裡。”現下沒有別的有效手段,只有盯梢。
“有是有,不過不受重用,只在外圍做事。”這麼一想,王家和皇后真是很小心。如此滴水不漏,越說明其中有鬼。
元澄走到墨紫身邊,伸出手給她揉開打結的眉心,“你也別傷神了,我會想辦法查清楚的。”
墨紫把頭靠在他身上,舒服享受夫君的按摩,“生孩子笨三年,我腦袋真是不夠用了。”
元澄呵然笑,說些閒話,從這些麻煩事中扯開去。
過幾日,塵娘透過贊進傳訊息來,沒有再看到那個大求人,線索一時中斷。經過賞菊宴,墨紫也懶於再應酬,對外託病,稱水土不服,讓元澄獨擋八方風雨。她也沒有假病倒真活躍,一出元府會有多少眼睛盯著,不想而知,所以乖乖在家。
這天,迎來她的好姐妹們,除了不在上都的楊悄,紅梅和出不了門的塵娘,三娘,白荷,綠菊,無憂,秀姐和洛娘都到齊了。一進來,就把帶來的丫環婆子遣到院外。
“紅梅不是跟你在一起麼?”府裡沒丫頭,廚房送來一桌子吃的,又在一旁煮上茶,自己動手。
“鹽場走不開,誰讓你趕著最忙的時候來?”裘三娘開了兩處鹽場,皇帝特許經營,又是朝廷指定鹽商,日賺鬥金。
“什麼時候你才不忙?不是我說,趕緊再懷一個,這回一定要是兒子,省得你婆婆要給你相公物色小妾。”秀姐身邊一群小小丫小小子,秀姐的女兒最大,幫忙照顧,很是乖巧。
除了綠菊,都當媽了。洛娘還是兩個孩子的媽,生了一男一女。這女子也許前二十年太苦了,老天爺補償得分外優厚。
“閨女好,貼心。”裘三娘說得輕鬆。
墨紫眼尖,見她挑眉,就知沒有表面上說得輕鬆,“怎麼到哪兒都逃不開婆婆?”
裘三娘努努嘴,“你不逃掉了,白荷也是。記住了,將來給女兒挑女婿,選個沒孃的。”
洛娘正在努力修補與夫家的關係,聞言駭笑,“也不是所有的婆婆都那樣。”
秀姐潑冷水,“你這是自找罪受。好不容易你相公有決心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