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無事,先生放心。他們水下明明佔優勢,我們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喪命的,我以為他們手下留情,並非喪心病狂的歹徒。談判期間,圍而不攻,可見盜亦有道。說實話,欣賞之外,我還感激他,沒讓船上少一個人。”
仲安說不過她,只好不提,“如今怎樣?打還是不打?”
“左佑要是不肯銀子,那就得苦戰了。”墨紫眼一眯,笑兩聲。
仲安直覺她有什麼招兒,但可能是歪主意,“你想做什麼?”
墨紫衝他,笑容就變甜了,“先生,左佑這人和我的朋友有些私人恩怨,我幫她討個心裡痛快,如何?”
不待仲安說完,墨紫就拉著魏佳,走到贊進丁狗那邊,和他們小聲說了幾句。
數人便朝船尾疾步走去。
仲安還在猜墨紫到底要如何做,突然,就聽嗖嗖嗖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左佑的驚呼。
“善閻羅,你居然暗箭傷人”左佑氣急,他的員外帽射掉了,嚇得他一身冷汗。
善閻羅這次沒有馬上回答,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大笑開口,“左爺,你若是不答應,下一箭就是你的腦袋了。你大可以不信,試試看。”
仲安立刻明白了,半張著嘴,“你居然幫水寇嚇唬左佑?”雖然左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他們如今暫時同行一路,這麼冒險,有失妥當。
“先生忘了墨紫的出身了?私貨販子和水寇是同道中人。”但,墨紫不是按這個時代的規矩來走的人。
嗖——
一道風。
左佑發現箭插在自己的右耳側,終於有些腳軟,再想想,一船一千兩的損失還承受得起。先逃出去,再請水寨的兵馬來剿滅,不必逞一時之氣。
“好,我答應了。”儘管腳軟,聲音不抖。
善閻羅最後一句話說得是,“多謝。要現銀,黃金珠寶也可,銀票我不收。多謝啊——”
墨紫輕聲回道,“不客氣。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但願你有還我人情的時候。”
繳了銀子,水寇們將火把往水裡一丟,頓時漆黑下來。等左佑大喊著點火照亮時,四周已經空蕩,將近百艘的船隻來去如鬼影。
墨紫看著不遠處的奇峰怪石,確定有隱秘水洞之類的,再加上火把照明程度不好,做到無影無蹤也不難。
後來到艙裡把事情跟苗氏一說,苗氏挺高興,說當初左佑將她賣得的幾百兩銀子連本代利這回吐出來了。
船行一夜後,兩岸開始出現城鎮,大家的心才放鬆了下來。用罷早膳,墨紫上主船請見左佑。她這個外甥女,總要來慰問一下長輩。
左佑看上去心情不錯,“昨夜嚇壞了吧?你哥哥的傷勢如何?”
“我來之前,他正好醒過來,氣色還是不太好,不過應該沒事了。”墨紫笑道,“還是大哥提醒我過來看看。表舅舅無恙吧?錢財身外物,這邊少了,那邊多賺便是。鹽價多少,還不是您說了算,何必跟粗蠻漢子頂真?萬一傷及性命,才是真正的損失,怎麼都補不回來了。”
一番話聽得左佑很是受用,直說不錯。
墨紫又說:“昨夜那賊頭按船收銀子,我兄妹二人的船倒讓舅舅幫給了,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今日除了來問候舅舅,也想還舅舅之慨。”回頭叫贊進。
贊進上前,在左佑面前放了一隻雕花盒子。
左佑聽她不是要補還一千兩,而是一份禮,心中不由犯嘀咕,但開啟一看,立刻眼眯臉笑,“外甥女客氣了。區區一千兩,舅舅就當是欠你兄妹二人的過年紅包,沒打算跟你要的。這禮可貴,舅舅不能收。”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墨紫淡淡一笑,“要不是跟了舅舅的船,我們兄妹恐怕早就讓那些水寇打劫乾淨了,說不定連命都不保。此物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