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有光。
銘年一路走,將橋欄上的琉璃燈一盞盞熄了,從岸上回望,燈火處彷彿半輪明月浮起,不禁嘆精巧出奇。白日下看上去很普通,到晚上燈一點上,那景緻就成為元府一絕了。
亭中二人。
一黑衣一白衣。黑衣不沉,白衣不閃。
正是元澄和金銀。
一盤棋,七零八落,一方已輸得慘不忍睹,無力迴天。
金銀見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開始收回棋子,“元澄,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麼?”
“我還有讓你佩服之處?”元澄也將自己的白子收回箕中,“願聞其詳。”
“耐性。”金銀端視他,語氣間少了以往奚落嘲諷,“我那點臭爛棋藝,下得還奇慢無比,也只有你不催不罵,跟我挺較真得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