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住叮嚀著倚靠在床上的人,隨即看向守在一旁的李嬤嬤,“李嬤嬤,你就留下來伺候新福晉,可得給哀家留神,若是有一點閃失哀家可要重罰的。”
“是,太后請放心,奴才就是把自己的這條老命丟了,也不能讓新福晉和未出世的少主子受一丁點的傷害。”李嬤嬤弓著腰滿臉陪笑地說著。嘴上雖這麼說,可這心裡卻早就打起了鼓,這新福晉也不知是個什麼秉性,若是個難伺候的主日後恐怕這日子不好過啊。
永璂百無聊賴地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珠子,他的任務終於結束了。這一個月的時間簡直過的生不如死,每日都要同這個女人呆在一起,好在現在都結束了。
瞥了眼不遠處聊的正熱的二人,永璂緩緩站起身,唇角勾起些許的笑意,低聲說道:“太后,孫兒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就不陪你們了。”
“去吧,這裡有哀家,你就去辦你的正事。”太后朝永璂笑笑,便接著同嫣然閒聊了起來,如今重孫子也有了,自然不能再看著永璂,畢竟身為阿哥應以朝政為重。
嫣然臉上帶笑,可這眼角餘光卻瞥向那個急行而去的身影,心中甚是不悅,從他們成親以來,親熱就像例行公事一樣,永璂都是沉著個臉,甚至連親都不願親她,更不用說兩個人相依而眠。
每每做完他都是倒頭大睡,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不好?是臉蛋不夠漂亮、身段不夠婀娜,還是她不夠嬌媚?若非看中永璂將來有可能繼承大統,她才不會爭著嫁進這個死氣沉沉的皇宮。心中暗暗笑道,她就不信這個男人不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可是有的是辦法讓他為她瘋狂。
走出景陽宮的大門,永璂仰起起頭長長地吐出口氣,心裡憋悶不已說不出個滋味。他感覺他就是太后的一件工具,一件用於替皇族繁衍後代的工具,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還有那個表面溫柔恬靜的女人,看似平靜的湖面其實下面正是波濤暗湧。
沿著御花園緩緩前行,無心留戀於周圍秀美的風景,漫無目的地遊走著,漸漸的遠處傳來嬉笑之聲。挑眉尋聲望去,發現在不遠處的亭子裡坐著一個女人,有個孩子正圍繞在她的身邊撒著嬌,那情景讓人覺得幸福甜蜜。
一種莫名的情感自心底湧出,永璂不由自主的朝那母子走去,會是哪宮的嬪妃?最近幾年沒聽說有哪宮的嬪妃誕下阿哥,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額娘……額娘……你抓不到我……”孩子的小臉上洋溢著笑,圍著石桌同女人玩著捉迷藏的遊戲,時不時的發出咯咯的笑聲。
女人寵溺地注視著正笑的開心的孩子,朝他招招手溫柔地說道:“琰兒,過來看你跑的滿頭是汗,額娘給你擦擦汗。”未著脂粉的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那笑是如此的真切,不夾雜任何的私心。
永璂在聽到琰兒二個字後,身體微微顫了下,他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天真爛漫的孩子竟就是令妃的孩子,自己的十五弟永琰。天,他竟然已經這麼大了,當年若非他及時阻攔下了令妃,也許永琰那時就已經死了。現在想想仍然覺得讓人驚寒,親生的額娘為了自己的利益竟不惜去毒害自己的兒子以換取榮寵。
“額娘,永璂哥哥來看我們了。”永琰用手指著站在不遠處的永璂拍著手說道。臘梅站起身轉過身順著永琰手指的方向看去,當她看到永璂時,不由的驚慌地上前拉起裙襬,低聲說道:“十二阿哥吉祥,奴婢…。。”
“梅嬪,你不必如此多禮。” 永璂阻止了臘梅向他行大禮,目光落到了她身後的永琰的身上,唇角帶笑地問道:“他就是十五阿哥永琰?真沒想到竟然已經長這麼大了,他現在的病……好些了嗎?”
“回十二阿哥的話,永琰的病情基本穩定了,好在那時十二阿哥阻止的及時,不然十五阿哥恐怕就是神仙下凡也無藥可救了。”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