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的給誦出來。
“嗯哼!一念那個常慈悲愍吶,願得那個出火坑!”打第二句經文開始,我就知道我真是高看了這個趙宴子了。一句經出口,他把三寶和拔度全給忘了。
“那個,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呀,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隨後聽他念出來的經,貧道頓覺被雷得外焦裡嫩。
“今晚你們早點休息吧,不用老跪著,明天才是重頭戲。對了哥,明天讓我大侄子去折根竹叉子備著。”或許是自己實在糊弄不下去了,趙宴子抹了把有些醺醺然的臉對跪在一旁的老爸和我說道。
“兒子,咱歇了吧。”其實小半天兒折騰下來,老爸也覺得累了。畢竟第一次操辦這麼大的事情,他人又老實,心裡的壓力還是很大的。生怕辦的事情讓人不滿意。
爺爺那兒是沒地方給我們一家睡的,於是乎我們也就只能將就在三爺爺的這間土磚房子裡過夜了。堂屋躺著三爺爺的遺體,兩桌麻將夾雜著趙宴子那吃葡萄的唸經聲傳遍了屋前屋後。老媽縮在床上輾轉反側著,腦子裡老在想著這張床是死過人的。
也不怪她膽子小,任誰躺在剛死過人的床上,心裡也會覺得有些七上八下的。老爸坐在床的外側,和衣靠在床頭看著門外。我知道他是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的保護著老媽。
“你和媽快睡吧,這裡有我。”我知道老爸在擔心什麼,雖說老爸一貫是以不信迷信自稱。可是架不住門外躺著一個死人,就算是自己的親人,心裡還是會發毛的。
那時候港臺的捉鬼殭屍片又正在風行,這種氣氛下,很難不讓人往那上頭聯想。我將隨身的旅行包開啟,從裡面拿出我的道袍和道冠穿戴齊整。然後將金錢劍用黃綢布包了插在後腰上,在門楣上貼了一張道符之後對爸媽說道。
“嘖嘖嘖,要論賣相,還屬我兒子好看。老樓啊,你看咱們兒子,穿戴齊整了比外頭那位可有意思多了。”老媽還是第一次看我穿道袍,瞅著就眼前一亮,然後拉著老爸的胳膊在那裡稱讚起我來。兒子麼,當然是自己的好了。就算趙宴子長鬚飄飄,道骨仙風,老媽也是一定是認為我要勝他一籌。
“兒子啊,你那黃紙,管用麼?對老媽說實話,平日裡你跟著那老道,是不是盡用這些東西去糊弄人了?”老媽看著門楣上貼著的道符,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致的問我道。在她心裡,始終還是認為我那個師父不是個正經道士。
“老媽,那不是普通的黃紙,那是道符。再說了,你兒子在你心裡,合著就是一神棍還是怎麼地?”我眨巴眨巴眼,揉了揉鼻子對老媽道。
“那東西,真的對那啥有用?”老媽不好說出那個鬼字來,期期艾艾的就在那裡問起我來。老媽雖說脾氣有些大大咧咧的,可是膽子還是很小的。年輕時候上個夜班,都要老爸去單位接她。現在屋子外頭躺一死人,她心裡始終覺得三爺爺在窗戶外頭看著她。打心裡,她是希望我的道符管用的。
“老媽你就放心吧,今晚我守在門口,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你和老爸安心睡覺,天亮了我叫你們!”我將房間的那扇木門輕輕掩上,搬了把竹椅當門坐下道。趙宴子那個半吊子道士,我始終是信不過的。有些東西你要麼不做,可是要做就別犯錯。就他那錯漏百出的五唸經念出來,很有可能會招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有兒子在,我就不怕了。”老媽見我胸有成足的樣子,當下也是安心了不少。時間已經接近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