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我自己來吧。走一天路,臭得慌!”看著蹲在我面前,仔細的幫我洗腳的鼻涕妞,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說道。貧道第一次心動了,對這個兒時的玩伴,對這個願意替貧道洗腳的姑娘心動了!
“我媽在時就說,一個女人,要懂得心疼男人。。。。。。”說到這裡,鼻涕妞忽然打住不說了。而她的臉,也和掛在樹上的紅蘋果那般,紅得透亮,紅得讓人心動。
“貧僧,還是出去溜達溜達再來吧!”此情此景之下,燈草覺得渾身都是那麼的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拎起趴在炕上犯著懶的燈芯向門外走去道!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鼻涕妞看著走出門外的燈草,回頭忽閃著大眼睛問我道。她變了,從小時候那個古靈精怪的姑娘,變成了現在這般溫良賢淑的模樣。
“別管他,他是在羨慕嫉妒恨呢!還是我自己來洗吧,你老這麼蹲著,不累呀?”我很虛偽的對鼻涕妞說,其實貧道還是很享受這種感覺的。
“沒事,你這腳走了一天的雪路,要是不把經絡揉開,明天或許會腫的。水有點涼了,你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提桶熱水進來,好好泡泡!”鼻涕妞站起身來,抬起潔白的腕子在自己額頭上擦拭了一把說道。
第四十六章 備戰黃皮子
“你醒了?看來有人幫洗腳就是舒坦。”次日一早,我就被燈草給吵醒了。這貨面含幽怨的看著貧道,在那裡酸酸的說道。我將胳膊從被窩裡伸了出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後翻身而起。
深山老林裡有一點好處,就是安靜。沒有城市裡的那種喧囂和吵鬧,除了偶爾幾聲夜梟或者斑鳩等動物的鳴叫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這種環境,其實是很適合我們這種修道的人生活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沒有半點的違和。自然的睡,自然的醒。
“趕緊洗臉,梅師叔讓你醒了之後去她那屋,有話跟我們說!”燈草手掌裡託著燈芯,滿臉鄙視的看著貧道眼角的眼屎說道。
羽絨服和靴子昨夜都已經被鼻涕妞幫我烘烤乾了,穿著膨鬆的羽絨服,踩著狗毛裡子的皮靴,我心裡暖暖的向梅師叔屋裡走去。
“昨夜睡得可還習慣?”等我進了屋,盤腿坐在炕上的梅九姑面露微笑的問我道。
“師叔這裡真是一塊寶地啊,師侄我很久沒有睡得這麼香甜了。今天早上要不是和尚叫我,我估計現在還醒不了呢!”抬手對梅師叔一稽首,我大肆的開始讚美起她的住處來。
這是作為一個客人最基本的禮貌,就算有什麼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咱們也不能直說不是?何況燒得熱熱的土炕,睡上去實在是舒服得很!要實在吹毛求疵的要我提點不足之處,那也就是沒有電視可看這一條了。
“住得慣就好,眼看著這麼大的風雪,也沒個停的時候。我估計啊,今年說不定又要大雪封山了。對了,湖北那地界兒,沒有這麼大的風雪吧?”梅師叔自顧自在那裡扯著閒話兒。可是我琢磨著,一大早就讓我和燈草到她這裡來,絕對不會只是想和我們拉拉家常那麼簡單。
“湖北那裡風雪天是有,可是氣溫沒有東北這邊這麼低!最冷的時候,也就零下幾度而已。不像這裡,零下幾度算是暖和天了!”我在那裡四平八穩的和梅師叔嘮著嗑,反正你不把事情說穿,我也樂得裝傻充愣。
“嗯!也難為你們了,跑到這麼個天寒地凍的地方來。”梅師叔示意我和燈草坐下,然後對坐在身旁正低眉淺笑的看著我的鼻涕妞使了個眼色!
“師兄請喝茶!”鼻涕妞替我和燈草各倒了一杯茶,柔聲道了一聲請。
“想必,我和師影的故事,她在路上講給你們聽過吧?”我正端著杯子喝茶暖胃,冷不防從梅師叔嘴裡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這讓我怎麼答呢?說知道了你那悲慘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