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說道。這一別,再見時已不知是何年何月。華夏無事,或許這輩子我們再聚的機會屈指可數。10幾年的奔波,我們很想各自做回原本的自己,過一過普通人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小日子。如無必要,我們還是不聚首的好。因為那代表著平安無事。
“再見師兄!有時間別忘了去武當山,我和師父,等著你!”侯爽爽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頭對我說道。她的我的說得很輕,師父二字卻咬得很重。她不想看著師父鬱鬱寡歡的樣子,她想師父能夠如同以往那般潑辣,開心!
“一定!還有燈草!”我衝他們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向前走去。看望他們,我是一對會去的。只是時間我不知道會在何時,或許有一天心血來潮時我會去吧。
“大師,大師真是你啊?你還記得我不?”出了機場,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婦人拉著我的胳膊在那裡驚喜的連聲問道。
“我啊,您幫我兒子算過兩次命您忘了?一次在韓國,一次在安徽,您不記得了?”那婦人見我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她,趕忙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來提醒著我道。照片是10幾年前在韓國景福宮外的合影,那時候的她,顯得很是貴氣,遠沒有如今這麼蒼老。我看著照片心裡暗暗想著。不過轉念一想,當年的我不過10幾歲,如今不也邁入而立之年了麼?
“原來是居士當面,贖貧道眼拙了。不知道居士這是?”我依然用多年前的稱呼來稱呼著婦人。這是個為了兒子操了不少心的人,也不知道她家那個兒子如今怎麼樣了,是不是依然那麼不讓人省心。
“大師可算記得我了,我來探望我兒子啊。臭小子不學好,40多歲的人了,還學人家嗑粉。這不被逮進去了,說是要關上個半年。我琢磨著,交點罰款什麼的,然後老實做個保證,看看能不能把他從裡面給弄出來。打小兒他哪兒吃過這種苦啊?號子裡是人呆的地方麼?這也合該他命中要過這個劫。大師要不您再幫我算算,我家這個不爭氣的,今後還有沒有什麼災劫?”婦人的腰已經有些佝僂了,卻依然還要為自己那個已經40多歲的兒子操心。
“居士,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我沉思了一下,將那婦人引到一邊問她道。
“大師有話但講無妨,無礙的!”婦人聞言連忙在那裡陪著笑臉說道。
“貧道勸你還是回去吧,貴公子吃上這番苦頭也好。起碼要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是錢無能為力的,是父母無能為力的。如果他在裡面關上半年,能夠想明白這個道理,今後他就能榮華富貴,安度一生!若是想不明白,居士,您能護著他一輩子麼?”我對婦人輕聲說道。這個道理,不光她的兒子需要明白,包括這個婦人也同樣需要明白。一味的溺愛,只會害了她的兒子。
“貧道言盡於此,何去何從居士自己定奪吧,貧道告辭了!”說完話,我對婦人一稽首,隨後飄然而去。
第三一九章 今時今日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甲午年丙子月丁丑日。這是公元2015年的1月1日。和燈草還有侯爽爽分別之後,我們已經足足七年沒有再見。在這七年間,我依然每年都會去一次崑崙之巔,無奈霍晶瑩依然是老樣子,絲毫不見有任何醒轉過來的跡象。10餘年來,她就這麼安靜地躺在崑崙之巔,躺在春夏秋冬四季同存的崑崙之巔。唯一讓我覺得欣慰的,就是她的容顏一如往常那般,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看著鏡子裡的我,抬手緩緩扯去了耳鬢的白髮。過完今年,我就四十歲了。四十年來的過往,一幕幕在我腦海中回映著,一如昨日。我換上一套暫新的道袍,將頭髮紮好之後,提起旅行包準備出門。這個旅行包,已經躺在衣櫃裡整整七年。今天我決定,去看望一下燈草還有侯爽爽,也包括師影。
老媽已經六十有三,頭髮已經全白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