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操掃了一眼這山洞,說:“師叔,剛才你都看見了。”
邋遢道人點點頭。
趙操說:“其實我今天來不是為這件事而來!”
邋遢到人聽了一愣,心說你小子,你不是為這件事而來,你提出來幹個屌。
趙操突然問道:“師叔你剛才為什麼要躲在床底下?”
邋遢道人支支吾吾的說:“這個……這個我已經習慣了。”
這可不能講,我躲在床底下,就是為了避開你這小子,省得你來煩我,我今天正想清淨清淨。
習慣?
趙操心想,還有這樣的嗜好?又不是隔壁老王,哪有在自家睡覺躲到床底下的,要躲也是躲別人家的床底啊。
不過看這傢伙邋里邋遢,瘋瘋癲癲的,做出這個舉動,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師叔,剛才那李志平說要找什麼秘籍,你可知道?”
邋遢道人摸著鬍子,沉吟了好一陣,才緩緩的說:“其實兩年前,我就發現這李志平有問題,有一次我雲遊回來,發現他在師兄的丹房裡翻找東西,我當時也沒怎麼懷疑。
“後來有一次我發現他竟然與玉清觀上的人有交往,所以那以後便對他留多了個心眼,今天看來這傢伙果然是有問題。
趙操點點頭說:“嗯,師叔,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邋遢道人說:“但講無妨。”
趙操沉吟了一下說:“這個李志平其實是玉清觀安插進來的奸細……”
於是他便將昨天晚上在玉清觀所看到的,李志平與那年長道人和胖道人交接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邋遢道人聽了表情十分凝重,一改了平時玩世不恭的態度。
他忿忿的說:“玉清觀謝家那幫雜碎,這幾百年來一直都在覬覦我朱家的秘籍。”
“師叔,這秘籍是怎麼回事?”
“唉!”
邋遢道人嘆了一口氣,沉默了良久,才沉聲說:“好吧,事到如今,我也只好把一切原委全都告訴你,反正靜虛觀的符璽還得要你傳承。
“其實幾百年前,大概是明朝中後期吧,玉清觀和靜虛觀本屬同宗,嚴格來說吧,時候還沒有靜虛觀,只有一個玉清觀。
“可以說當時的玉清觀是最強盛的時期,門下弟子上千人,聽說巔峰時期逼近兩千,那時候香客不斷,香火非常旺。
“聽說這一切都是得益於那本道家秘籍。”
“到了明朝嘉靖年間,當時玉清觀的觀主已經130歲高齡,他知道他即將不久人世了,便著手考慮符璽傳承的問題。
“當時他門下的玄裔弟子有兩個較為得意,大弟子謝姓,二弟子朱姓。
趙操聽到這裡,突然想起那個玉清觀的監院謝特,似有所悟的說:“玉清觀到現在的話事人還是姓謝……”
“沒錯。”邋遢道人咬了咬牙說,“就是那謝家的後人,幾百年來他們一直控制著玉清觀。”
“那這麼說的話,靜虛觀就是那朱姓的二弟子……”
“對!我們就朱姓的後人。”
“那師叔你也是姓朱?”
“對,貧道叫朱一照。”
趙操面露恍然之色,問道:“那謝姓和朱姓為何後面又反目成仇了呢?”
“你等等!”
邋遢道人朱一照擺了擺手,抹了一下嘴,開始東張西望起來。
他一眼看見那葫蘆還在桌子上放著,便過去拿過來啜了一口,嘖嘖嘖咂了幾下嘴巴,搖頭晃腦繼續說。
“為了能掌教,謝姓弟子暗中四下拉攏人心,擴大自己的勢力,後來竟然發展到要謀害朱姓同門的程度。
“觀主早已將一切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