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這麼做的原因,但可能是她這樣的行為並不會影響到他練劍,所以最後他也預設了。
到了晚上斯誇羅不練劍了,她就會抓著他陪自己看恐怖片,每每當螢幕上出現那些足以讓她一夜無眠的鏡頭時,她就會抓緊著斯誇羅的手臂、扭開頭偷偷地仰視著他的側顏。那時候斯誇羅便會開始唸叨著,說著諸如“既然這麼害怕那為什麼還要看”之類的話,可他最終卻還是沒有推開她的手或者是將電視關掉——甚至是耐心全無地起身離開,他只是嘀咕著看似不耐煩的話語,最後陪她將片子看完。
——雖然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她仰視著他的側顏中度過的。
看哥特小說與恐怖片的另一個後遺症便是晚上睡不著覺,這時候只比她大幾個星期的斯誇羅就好像是一位年長她許多的兄長一樣陪著她——即使他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好,甚至有時候依舊會對她唸叨,抱怨她為什麼總是那麼喜歡看那些“鬼東西”——可他最後還是會坐在她的床邊等待她睡著之後才關燈離開。
溫妮莎想,如果她將這些過去說給斯誇羅現在的同僚們聽的話,他們肯定以為會她還沒睡醒在說胡話。
不過那些人就算是有興趣聽,她也不會告訴他們的。
因為這是隻屬於斯誇羅與她的過去。
也是她的珍寶。
似乎是因為回憶到了這些溫暖而又甜蜜的過去,坐在床沿邊上的溫妮莎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她抬起頭再一次打量著自己的信訪件,前陣子斯誇羅為她買來的各種顏料與畫筆已經被她好好地整理了一番,現在全部都放在角落的櫥裡。
至於畫架,她並沒有收起,而是像之前在那個破舊的小屋子裡時那樣放在落地窗邊,旁邊放著一張矮桌,便於她畫畫時放顏料與畫紙。
說實話,現在她在巴利安的生活不比她還生活在自己家或者是在校讀書時差,與她流亡的那段時日相比更是要好上太多。
更何況這裡是巴利安總部,那些正在捉她的人即使知道了她躲在這裡,但看在彭格列的面子與巴利安在外的威名上也得掂量一下,畢竟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與巴利安為敵就是自尋死路。
可是溫妮莎也知道,巴利安並沒有要收容她的必要——即使她是斯誇羅的發小。
如果那些覬覦她的家族聯手,就算是巴利安也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溫妮莎開啟櫥窗拿出了畫筆與一盒顏料,然後隨手抽出幾張畫紙,接著在機械地做著一系列的準備工作後坐到了畫板前,開始了沒有目的的繪畫。
她現在心裡亂得很,除了見到斯誇羅、聽聽他的聲音外,也就只有畫畫能夠讓她暫時回覆平靜。
可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再打擾到斯誇羅,所以就只能開啟畫紙拿起畫筆。
溫妮莎知道那個名為瑪蒙的小嬰兒最後讓她留下是為了什麼——與她素昧平生的他當時能夠清楚地念出她的名字,就代表他知道了她的秘密。
那麼讓她留下,也定是因為她的秘密對於現在的巴利安有用。
溫妮莎拿著筆刷蘸了些灰色的顏料,然後在被固定住的畫紙上徐徐塗抹,神情專注落筆平穩就好像心無旁騖一樣,可是不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
溫妮莎的動作一頓然後將拿著畫筆的手收回,她看著畫紙上那灰色的影子,最後將筆丟進了洗筆筒裡。
她已經有了答案。
沒有收拾畫具,溫妮莎直接起身向隔壁房間走去。她知道這個時間斯誇羅應該是在房間裡擦拭保養他的劍——這是他從小的習慣。
如果在這些年裡這個習慣並沒有因為他裝上義肢而改變的話。
“斯誇羅。”
她走到斯誇羅的房間門口卻並沒有立刻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