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知那鐵盤下面到底有多大,那麼多的火油傾倒進去,卻如同百川匯海,奔流不回,盡數都流了進去,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溢撒出來,我用手電光照著,只能看見很小的一點縫隙,也不知那麼多火油都流到哪裡去了。
老潘忽然揮手攔住了他,疑惑道:“不大對勁,難道這鐵盤下面是空的麼,怎麼倒了這麼多的火油?”
阿生這才注意到,低頭看了看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面應該是一整套機關樞紐,空間自然是有,這個鐵盤,只不過是露出外面的最關鍵一個部件,裡面連動的東西多著咧。”
老潘皺了皺眉說:“先不要倒了,我來試試。”
他伸手抓住那圓盤,就要用力扳動,我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他說:“還是先不要亂動,你連往哪個方向扳都還沒弄清呢,萬一錯了,豈不是要惹麻煩。”
老潘神情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那你能告訴我哪個才是正確的方向麼?”
我自然只能搖頭:“我要是知道,咱們就不用費這麼大勁了。”
“那不就是了,既然咱們都不知道,那就只能聽天由命,對了就是對了,錯了,那就再說。想那麼多幹啥?”
他的話讓我一陣無語,捏了捏鼻子不吭聲了,但一顆心卻是頓時提了起來,心想這些人平時看著一個個心思縝密,思慮周全,關鍵時刻卻還是亡命徒的本質。
想想也的確如此,敢拎著刀槍,不顧危險的闖到這地方來的,哪個是怕死的?
當然,除了我之外……
老潘扣著那鐵盤,運足了力氣,沿著順時針方向扳動,這一下卻是有了反應,看來那火油還是有效果,耳中就聽一陣嘎吱嘎吱的輕響,就像鏽死了幾年的老門軸發出的聲音,那鐵盤居然緩緩的轉動了。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就見那鐵盤極為緩慢的轉動著,從九點鐘位置挪移到了十點鐘的位置,又轉到了十一點鐘的位置,那嘎吱嘎吱,吱紐吱紐的摩擦聲音不斷,聽上去很是彆扭,讓人渾身都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但老潘一股勁把這鐵盤轉到了十一點位置的時候,卻遇到了問題,無論他再怎麼用力,那鐵盤都再也紋絲不動了,就好像又回到了剛才那種完全鏽死的狀態。
老潘又用了幾下力,就不敢再亂動了,旁邊阿生上前也試了試,仍然是毫無反應,我納悶道:“會不會是那裡也有個鏽死的點,再倒點火油試試,要不,讓大奎上來?”
那傢伙勁兒最大,讓他來幹這種活其實再合適不過,說著話我心裡忽然有些緊張,回頭看了看石門口,見大奎和張野正往外面觀察著,時不時的回頭看我們幾眼,這才放下心來,看來他們被我用那葬玉砸了之後,多半不會再去爬柱子了。
老潘搖頭說:“鼓搗這東西不是靠勁頭大就行,你別以為我們剛才是胡亂扳動的,幹咱們這行雖然要膽子大,但更要心細,否則我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剛才我一上手就差不多知道往哪個方向轉,該用多大勁兒,要是讓大奎來,估計你連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我又是一陣無語,這才知道剛才卻是我誤會了,想來也是,就算是亡命徒,也不會拿自己的命不在乎,畢竟幹這行的,第一是求財,又不是玩命。
我本來還想也上去試試,老潘這話一說,我倒是不敢動了,只是低下頭用手電認真觀察了一下,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再仔細看看,頓時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圓盤不是一體的,上面是有幾層疊在一起。”我指著那圓盤說道。
老潘忙低下頭,也仔細看了看,點頭道:“不錯,果然是這樣的,看來,這東西應該是個古代的密碼鎖。”
“古代的密碼鎖?”我好奇問道,老潘說:“是的,這圓盤上面分了幾層,如果我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