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搖頭,不過老潘卻說:“這個還是看個人喜好吧,我認識幾個老傢伙,還喜歡幹買賣的時候帶著旱菸袋呢,吸菸不但能緩解壓力,有時候還能防蛇蟲。”
“可是,現在他們應該做的難道不是隱藏行蹤麼,就算抽菸,也不會犯下這麼明顯的錯誤,丟個菸屁股,來暴露他們的行蹤吧?”
我還是表達了質疑,老潘又點頭說:“你分析的也對,呵呵,看來你進步的挺快,已經知道分析和推理了。”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心想我這還不是讓你們給逼的麼?
“除非是他們故意留下的痕跡,但現在我也想不出他們的用意,這樣吧,這山上大霧,對咱們不利,我們還是下山,和前天一樣,清出一片空地來紮營,等明天霧氣散了,再繼續出發。”
老潘下達了他的指令,眾人都表示同意,大奎撓頭道:“不是說點火就行麼,火能驅霧啊……”
始終沒說話的阿生突然開口道:“大奎,別搗亂了,這是水霧,這裡海拔低,氣壓低,水汽不容易蒸發,靠著生火的辦法,作用不大。”
大奎還要說什麼,張野拍了拍他說:“別吵,聽科學家的,你才懂幾個問題。”
大奎縮了縮脖子,嘀咕道:“那好吧,我來背科學家下山。”
他俯身背起阿生,我們幾個就往山下走去。
不過這一轉身,我們才發現事情不對了,剛才在這裡轉悠了兩圈,現在周圍的霧氣愈發濃厚,竟找不到下山的路了。
我們都有點傻眼了,這裡雖然算是山丘,但其實坡度很緩,並沒有太明顯的高低起伏,我們往幾個地勢較低的地方走了一段路,發現都不對,於是這麼又走了一會之後,我們就徹底迷路了。
不光我們幾個已經暈頭轉向,一向沉穩的安薩黎,此時也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我們在山上又轉了一會之後,他忽然停下了腳步,說:“不對勁,咱們還是別走了,在大霧裡這麼亂闖,太危險了。”
老潘也說:“我看也是,大奎,撿點東西,把火堆點起來,先把可視範圍擴大一些再說。”
眾人原地停了下來,我自告奮勇和大奎一起四處撿拾乾草樹枝,但並不敢走的太遠,以免迷路,於是很快就把火堆生了起來,火苗燃起的剎那,頓時就驅散了身邊的一些霧氣。
這火果然是管用,我和大奎不住往裡加柴,火堆越來越大,我們周圍的能見度也漸漸擴大起來,但也只恢復到了二十米左右的樣子,再遠處的情形,還是看不清。
我們撿取的可燃物並不多,很快就用光了,這一次張野也加入了隊伍,我們三個繼續到四周撿樹枝,只是這山上本就草木頗為稀疏,找了一會也沒撿到多少,眼看就快要走到霧氣邊緣了,回頭看那火堆和眾人已經又模模糊糊,我忙轉過了身,心想先把這些樹枝燒了,一會再說。
我正要邁步往回走,腳下卻忽然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拉住了,我心中一驚,低頭看,卻是頓時嚇了個亡魂皆冒,下意識的大叫了一聲。
“啊……”
只見那霧氣之中竟然探出了一隻滿是鮮血的手,瘦骨嶙峋,像鬼爪一般,死死抓住了我的腳腕,我嚇的連躥帶蹦,卻怎麼也掙不脫,這隻手的力氣居然大的出奇,箍的我的腳腕一陣生疼。
這也不知是人是鬼,還是什麼山精樹怪,我連聲大叫,大奎等人聽見叫聲也趕緊跑了過來,張野眼尖,老遠就發現情況所在,手一揚,一道白光就奔著我的腳踝射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飛刀就牢牢釘在了那血手之上,血花乍現中,那霧氣中忽然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那隻手略一放鬆,我忙趁機拔出腳,連連倒退數步,張野已經躥了過來,喝道:“什麼東西?”
我心中砰砰直跳,指著那血手,說不出話來,大奎也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