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杜員外聽完發生在沈一郎身上的變故也不禁愕然,但隨即依舊是愁容滿面,蕙蘭竟然**於一只老蛤蟆,而且肚子裡的怪胎生出後萬一是隻活師豈不麻煩了。
“杜員外,我已經想好了主意,今晚就去找那隻老蟾蜍,請你帶上杜小姐同行。”莫殘說道。
“但憑莫先生吩咐,老夫只是希望小女能儘快擺脫這個噩夢。”
“那好,今晚子時我們再去瘦西湖。”
莫殘說完回到客房,深夜一時之間找不到公雞,只有咬破自己指尖以鮮血調和辰砂書寫了一張禁制符。
明月高懸,清涼的月光灑在瘦西湖五亭橋上,四下裡靜悄悄的見不到一個人影。
此橋建於乾隆二十二年,是巡鹽御史高恆以及揚州鹽商為迎合皇上南巡而造,上有五亭,下列四翼,十五個橋洞彼此相通。
子時許,皓月當空,各洞銜月爭輝倒掛湖中,水面上霧靄朦朧尤顯撲朔迷離。
莫殘讓馬車停在了湖畔,請杜員外等在那裡,自己則攙扶著杜小姐沿蓮花堤走上了五亭橋,然後席地而坐。
莫殘取出禁制符攤在地上,隨後開啟指上那枚翡翠戒指暗倉,將綠斑蝥倒在了黃色的符紙上,開始用一根縫衣針輕輕的戳弄蠱蟲。
綠斑蝥憤怒的撅起屁股想要噴射毒煙,但卻被符給禁制住施放不出來,因此越發的惱怒,兩隻小小的突眼似乎要冒出火來。
杜小姐在對面閉著眼睛依欄杆而坐,表情萎頓,她的神智還是不清。
莫殘見識過老蟾蜍口吐毒漿的威力,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是無法與之抗衡的,因此他想與其做一場交易。
綠斑蝥是用老蟾蜍的口水餵養的,所以兩者的心靈息息相通,他相信只要一直刺激下去,老蟾蜍一定是會現身的。
鋼針的力度越來越大,蠱蟲在原地不停的打轉,“叫你不出來。”莫殘將針從綠斑蝥的屁股眼兒裡捅進去,那小蟲六足亂顫疼得死去活來。
“嘩啦”一聲水響,一個灰黑色的陰影飛上了五亭橋,落在了杜小姐的身上。
“莫二,你究竟想要幹什麼,為何如此折磨老夫?”杜小姐睜開了眼睛,甕聲甕氣的說道。
“你終於肯出來了,”莫殘扔下手中縫衣針,攝魂眼盯著蕙蘭,“老蟾蜍,我只想跟你做個交易。”
“你壞了老夫的好事,沒什麼可談的。”
“是麼?你若是不肯交易,明日皇上就會派人來掘堤放水抽乾瘦西湖。”莫殘恐嚇老蟾蜍。
“那也奈何不了老夫。”杜小姐臉上現出不屑的神情。
“可能是奈何不了你,但你那些蛤蟆子孫可就遭殃了,你想讓它們一個個被捉去,擠出蟾酥來製藥,然後剝皮斬肉送去飯館裡做下酒菜麼?”
“你。。。。。。”杜小姐瞠目結舌,臉脹得緋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莫殘心想這下擊中要害了,於是口氣和緩下來說道:“交易嘛很簡單,你化去杜小姐腹中胎兒,我也不為難你,儘可在這瘦西湖中頤養天年或是繼續修煉,但絕不能上岸再去害人了。”
杜小姐半晌未作聲,不知道老蟾蜍在想什麼主意。
“你保證乾隆不會掘堤放水?”
“我保證,明早就去稟明皇上說你已經死了,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
“好,老夫願意同你交易,但是卻解不了杜小姐腹中胎氣。”
“這又為何?”莫殘心下惱怒,救不了蕙蘭這算什麼交易。
“你知道,所有修煉千百年以上的靈獸都會長有一粒妖丹,越是年久則越大。老夫與杜小姐交媾之時一下沒能把握住自己,竟然洩了精緻使其受孕,這也是始料未及的。但現在若讓我化去她體內胎氣,則只有喂她吃老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