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梅年年發新枝,梅嶺梅樹梅花賦。’大家以為如何?”
“好詩,真的是好詩啊。”有人拍起手來。
“梅翁十八年來一年一娶妾,難得身子骨還是這麼硬朗,真是令人羨慕啊。”還有人恭維道。
同桌之人都在抿著嘴偷著樂,並小聲嘀咕著:“十八年來總是同一首詩,去年梅開十七度,今年十八度,明年十九度。。。。。。”
一老者幾乎笑出聲來:“春天娶妾,臘月辦喪,這些女人們怎麼都瞎了眼。”
“什麼娶妾辦喪?”莫殘問道。
老者打量了下莫殘,說道:“你倆是外鄉人吧,怪不得不知道,凡是春天裡嫁入梅家,每至歲末也就死了,臘月裡送殯過後春天來了再娶,是咱這梅花嶺一大趣聞,老表們也樂得個開心看熱鬧。”
“都病死了嗎?”
“誰知道。”老者搖了搖頭
“怪事。。。。。。”金丹子蹙起了眉頭。
“哪兒怪了?”莫殘問。
“梅翁向來不識武功,怎麼能一眼就看出來老夫的武功和內力全失了呢?”
是哦,普通人的確是看不出別人武功高低或是有無內力的,金丹子的話引起了莫殘的警覺,他抬眼望去感覺梅翁的言語舉止好像是有些怪怪的,尤其是年年死妾的這種事兒實在是讓人費解。
梅翁已經開始一桌桌的敬酒了,當他來到自己的這一桌時,莫殘睜開了攝魂眼,盯著梅翁的雙瞳看進去,不由得心裡“咯噔”一下,那兩根白色長眉下的雙瞳深處果然有東西。
“金丹子,他已經不是梅翁了。”等梅翁走遠了,莫殘悄悄的對金丹子說。
“不是梅翁是什麼?”金丹子詫異道。
“是一株梅花樹。”
“什麼?”
“梅翁已經被一株千年老梅花樹給附身了。”莫殘解釋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莫殘,你覺得自己能對付得了這個樹妖麼?”
莫殘想起了揚州瘦西湖中的那隻老蟾蜍噴毒液殺死閻或的慘狀,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凡是修煉千年都會有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能力,不知道這梅翁有什麼妖術,知己而不知彼,我沒有把握能贏他。”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試試用點銀兩能否將重石買下來,然後趕去羅浮山煉飛雲鼎才是正事。”金丹子說道。
“好吧。”莫殘心想若是花個幾千兩銀票買到重石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酒席散去,客人們也陸陸續續走了,金丹子和莫殘回到了前廳落座。
“金丹子,這孩子是誰,不會是你和銀兒的吧。”梅翁坐在太師椅上望著莫殘問道。
“當然不,他只是我江湖上的一個朋友而已。”
“你們顯然不是來賀喜或是探望梅翁的,那麼重返梅花嶺究竟有什麼事兒?”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買下你的那袋子重石。”金丹子開門見山的說道。
“重石?”梅翁目光掃過兩人身上,緩緩說道,“金丹子,看樣子你現在很有錢了,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這四十多年來你從未孝敬過梅翁,想買重石的話先拿出兩萬兩銀票出來吧。”
“什麼,兩萬兩?岳父大人想錢想瘋了吧。”金丹子硬是憋住火沒發作。
“哼,少了一萬五千兩就甭想。”梅翁拉下臉來。
壞了,莫殘後悔進門時給了那張千兩銀票,江湖上不能露富的古訓怎麼忘了呢,如今人家獅子大開口了,那些錢是要留給爹孃的,決不能花在這個梅翁的身上。
金丹子淡淡說道:“如此大樁的買賣總得先讓小婿先驗下貨吧。”
“先看錢後驗貨,這是規矩,哪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錢。”梅翁一口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