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此處,三角眼眨了一下,掃了幾人一眼,咯咯笑道:“你們二位這等作為,原是令人難忍,但是我們教主,尊二位在武林道上,素有緊名,所以願誠意相交,如若二位能夠權衡利弊得失,願意接受我們教主的禮遇,那麼我們教主也甘願盡釋前嫌,兩家共同攜手……”
白氏只賢按下性子,聽她嘮嘮叨叨說了一大陣,此時再也忍耐不住,白天翎舌綻春雷,一聲叱喝,道:“你替我住口,我兄弟行道江湖,所作所為,莫非行仁義扶忠孝,從未作過一樁不能見天日之事,莫幽香荼毒江湖,雖三尺孩提,亦盡知其禍毒,可惜當年黃山羅大俠未能一鼓殲滅,又容她活到今天,但她如能悔改,武林道上的朋友當能體好生之德,留一條路與她行走,那知她竟變本加厲,收羅江湖宵小,創立邪教,妄想稱雄武林,實對你們說了,此番就是她不來尋我等,相信武林道上的前輩,也得尋訪於她,以替天下蒼生除此淫毒的妖婦……”
立在“毒羅剎”身邊,那紅衣少女,一聽白天翎忿罵莫幽香,銀牙一咬,纖手一指,嬌叱道:“你好大膽!竟敢這等辱罵教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耐煩二字剛一離唇,但見紅光閃動,人已一躍,竄到白天翎身側,右手一伸,就疾往白天翎臉上摑到。
白天翎學有家傳,人立原地不動,雙腳微挫,左掌一劃,已將紅衣少女這一招架開。
“病鍾離”嚴百川一見二人動手,朝著靜心道姑望了一眼,身形一晃,已擋在二人之間,忙道:“大家有話好講,又何必動手?”
“毒羅剎”石燕娘性子原甚急躁,方才不過因自己負有使命,不得不說這一頓話,此時見雙方絕不是說話能解決得了,所以也把臉一擺,倒斜三角眼往上一翻,陰怪的一笑,朝著“病鍾離”道:“事到如今,還有何話可說?既不能依教主之命行事,那只有以命贖罪了……”說話間,人卻身形陡長,朝白天鵬撲去。
白天翎見“毒羅剎”身法,知是身有奇學,心恐兄長有失,當下也不打話,一點雙足,已隨“毒羅剎”躍到。
“毒羅剎”嘿嘿冷笑,兩掌齊揮,同時向白氏雙賢擊去。
白氏雙賢久聞“毒羅剎”手下厲害,往後略退一步,道:“別人怕你‘毒羅剎’,難道白家二爺還懼你不成?廳內施不開手腳,要打,陪你到外邊,和你戰個三百合,也好叫你甘心。”只見“刷刷”兩響,二人已翻腕抽出長劍,人影閃動,已飛到廳前草坪之中。
那紅衣少女因被“病鍾離”所阻,沒有來得及出手,這時見“毒羅剎”已緊跟著白氏兄弟躍到草坪之上,忙的探手在腰上一按,金絲蛇頭鞭,已掣在手中,嬌軀一扭,便向草坪躍去。
那“青虹仙子”餘靜茹,也未打話,但聞香風一動,人也如影隨形的跟了出去,截住了紅衣少女。
另外一個綠衣少女和紫衣少女一見內刑堂香主單戰白氏兄弟,大師姐已與餘靜茹交上了手,也各取出獨門兵器金絲蛇頭鞭,向外躍去。
廳裡貞兒與“金翅大鵬”方雲飛也不怠慢,各自取出兵刃,分迎上去,貞兒接住了綠衣少女,方雲飛一擺十三節亮銀軟鞭擋住了紫衣少女。
靜心道姑與“病鍾離”嚴百川,也緩步踱出廳外,靜立一旁觀戰。
這時,月已中天,鼓打三更,那洞庭湖上,碧波千頃,銀蛇萬道。
石城山屹立湖心,山北乃是一片筆立的巖壁,平常人跡罕到。
西北方雖不是筆立的懸巖,但卻是巖山林立,崢嶸嵯峨,在月色照射之下,那些岩石,一塊一塊皆如同怪獸厲鬼一般伏在沿湖山腳。
山上也因少有人到,所以樹木蒼鬱,草棘叢生。
這一帶看來似有天險可守,是以這一條長長的地段,僅設有一處瞭望臺,臺上懸著兩盞較大的氣死風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