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等著,為的就是進去瞧瞧嫂子,安慰安慰。”
那婦人眼往寧榴身上掃去,笑了:“這小夥這幾句話說的還是正經。等著罷,我進去問問。”說著婦人把拉著秀才娘子的手一放,秀才娘子從昨夜到今晨,已經十分疲憊,晃晃悠悠就要倒下去。
三姑婆見秀才娘子要倒,也不去扶,只嘆了一聲:“你要瞧青娘不順眼,想法把她嫁了,也要和她商量,哪有這樣做事情的?這會子,還不曉得哪家要怎麼處置呢。”
一直沒走的張二叔聽到這句,急忙上前對三姑婆道:“三姑,你也曉得朱老爺在這周圍的勢力,這會兒侄媳婦哭著鬧著要尋死,自然是不去了,可朱老爺那邊不肯放過,難道要我們一村子的人都為了青娘……”
三姑婆的眉皺的更緊,那婦人已經走出:“嫂嫂說了,請你們進去,至於那嫂子,也就不用進去了。交代不交代的,橫豎嫂嫂這裡,還有要交代的呢。”
秀才娘子一張臉又紅又腫,聽了這話無計可施,只得先回家去。寧榴想跟進去瞧瞧,沒有被招呼進去,也只有蹲在大門外,等著訊息。不過瞧來青娘這會兒應該無恙,寧榴想著又露出笑。
張二叔唉聲嘆氣,也蹲在寧榴身邊:“這件事,還不曉得怎麼撕擄開呢,朱老爺那可是做過知府的人家,他要真拿了片子,要往官家一遞,青娘這死啊,就白尋了。”
“就算是官家,也沒有逼人去嫁的理兒!”寧榴的話讓張二叔又笑了:“寧小哥你畢竟只是個殺豬的,曉不得這內裡的道道。”
寧榴沒有接話,只瞧著吳氏家的門,等著三姑婆。
黃婆子一行人回到朱家時候,朱老爺早已起了,丫鬟正在給他換藥,瞧見黃婆子走進,朱老爺就讓丫鬟退下,急迫地問:“那賤|人呢?怎不見人?”
黃婆子這一路都在想怎麼應付朱老爺,聽到朱老爺這話,黃婆子又嚇的跪下。朱老爺眉頭緊皺,正好丫鬟送上一碗熱騰騰的茶來。
朱老爺抓起茶碗,就往黃婆子那邊砸去:“光吃飯不做事的,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黃婆子被熱騰騰的茶水濺在臉上,不敢說一個字,只在那給朱老爺磕頭。
朱老爺想了想:“罷了,拿我的片子去,就去知縣那裡,說張家答應嫁女為妾,結果又反悔,我就不信,這人逃出我的手掌心。”
黃婆子連連應是,退出屋子。丫鬟又送上茶來,朱老爺接過茶,摸了摸那丫鬟雪白的手,問那丫鬟:“你說像老爺這樣相貌出眾又有權勢的,為何那女人偏就不要?”
“那是那女人沒福氣,像我們,巴不得呢!”那丫鬟任由朱老爺拉著自己的手,給朱老爺丟了一個媚眼,朱老爺把茶碗放下,就把那丫鬟拉進懷裡。丫鬟低頭瞧著朱老爺那黑漆漆的脖子,心裡泛起一陣噁心,接著面上又露出媚笑,任由朱老爺所為。
黃管家聽到自己婆子說的話,急忙去取了朱老爺的片子,就去尋張秀才。剛一進張秀才家,就聽到秀才娘子在房裡叫喚。張秀才雙眉緊皺地走出堂屋,黃管家笑嘻嘻地上前打一拱:“秀才,許久不見!”
張秀才見到黃管家,恨不得立即把門關上。
黃管家笑眯眯地上前拉了張秀才:“你先讓我坐下罷,曉得你們吃了虧了。我們家老爺命我拿了片子,要去縣城尋知縣,讓他下個公文讓你家交出人呢。只是我覺得,這本是好姻緣,又何必翻成惡姻緣,因此想著先來尋你。”
張秀才聽話聽音,忙請黃管家書房坐下,倒了茶,聽黃管家細說。
等黃管家一走,張秀才也就讓婆子好生照顧著秀才娘子,自己換了衣衫,就急忙出門。張秀才這一去,去的並不是吳氏家中,而是先回村中。
村裡曉得這件事的人不少,都在那議論。也有圍著寧榴問的,見到張秀才過來,未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