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瞧著,他酒有些多了,手一抖,磨盤掉下,正正地往我那邊來,大家 都驚訝,我那時不曉得輕重,用手一擋,那磨盤竟被我擋了一下,貼著我的身體掉在地上。”
青娘還等著下文呢,寧榴又一笑:“那時爹 那朋友,酒都嚇醒了,過來拉著我的手,要我使足了力氣,往那磨盤上打去,我好奇,就使足力氣往那磨盤上打去,誰知竟被我打下一塊石頭來。爹也感到驚訝,那 人反倒大笑,說我天生神力,是個好苗子,要我棄文從武,爹不肯,說這世間,畢竟還是讀書最高。那人連嘆數聲氣,說不能勉強,當日若我隨他去學了功夫,只 怕……”
青娘握住寧榴的手,安慰地拍拍,寧榴回神過來,對青娘一笑:“我明白,不過唸叨幾句。”
說著寧榴抬頭望天:“若沒有這樣的遭遇,我怎會遇到你?”青娘啐他一口:“又說好聽的話哄我了?”
寧榴把青孃的手握在手心:“並不是哄你,只是告訴你實話罷了!”實話?青娘笑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只和寧榴一樣抬頭望天。
春日的天空,是那樣的藍,雲是那樣的白,望著這樣的天,心情都會好一些。也許,就這樣許了一生,其實也不錯!青娘心中模模糊糊地想著,接著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了,不該在一起的人,就算偶爾在了一起,以後,該分開時候還是會分開。
農家耕種忙,寧榴的生意也好一些。這日寧榴剛準備把東西再點一點,就瞧見走來兩個衙役,寧榴猛地想起年前的事,算著來回公文,看來是這邊已經收到迴文了。
兩 個衙役瞧著寧榴,等著寧榴主動開口問,可是寧榴也只靜靜地瞧著他們,絲毫不在意,兩人不由有些尷尬,衙役咳嗽一聲:“你就是寧榴,老爺行文去你家鄉,那邊 已經有了迴文,說確有這麼一個人,年貌也差不多,不過呢,是某家的不知來歷的兒子,早已被趕出了某家,在家鄉存身不住,許外出投親!”
衙役說一句,寧榴的心就沉重一下,接著寧榴讓心裡的沉重消失,這些事,不是早就發生了,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見寧榴神色沒變,兩個衙役更驚訝些,另一個已經道:“老爺仁慈,諒你已經在此娶妻,許你在此落戶,命你隨我們哥倆,前去衙門把這事辦了!”
許從此在此落戶,就再姓不得父親的姓了,不,現在就已經不是父親的姓,而是孃的姓。寧榴收起心中感慨,對身邊一起擺攤的人交代一聲,把推車寄在他那裡,拿了錢袋就隨兩個衙役走了。
兩個衙役說話並沒避人,那一句,某家不知來歷的兒子,早已被趕出某家,自然是被眾人都聽到了。這眾人一聽到,自然是議論紛紛。
議論從鎮上傳到村裡,也只有兩三頓飯的工夫,正在家裡忙碌的青娘聽到張二嬸急急忙忙跑來和自己說所謂寧榴身世的時候,青娘心中泛起的,是對寧榴無法說出的心疼。
張二嬸拍著手興高采烈地對青娘說:“好了,現在老爺許他在這入戶了。他的身世又是這麼不名譽!我就奇怪了,為何好好的人,會想著來入贅,要是這樣的身世,我們張家肯收留他做個贅婿,還是他運氣上佳呢!”
青娘聽著張二嬸這樣的嘮嘮叨叨,很想打斷她的話為寧榴辯解,可是怎樣的辯解都說不出口,青娘眼中的淚倒越聚越多,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張二嬸說的正高興,瞧見青娘落淚,嚇了一跳,接著想了想,自以為得意地道:“我曉得了,你是心裡不高興了。也是,你這樣的相貌,又有這樣一份家業,要尋個比他更好的男人還是能尋到的,現在,尋到這麼一個,著實也……”
“二嬸,我不是傷心這個,我是為他傷心,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何偏偏遇到這樣的事?”青娘用袖子擦一下眼裡的淚,對張二嬸說。
張 二嬸愣住了,接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