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女王範兒十足的吩咐起來。
這倆傢伙,是不是雄性激素太多,精神太旺盛,沒地方發洩了?走個路都要爭來擠去的?
那好,這還有這麼多雜草沒捆呢,都捆上吧!
“好,那我們就比上一比,一個時辰,看誰捆得最多。”安順和木文還真的有些對上眼了,就約定打賭。意在爭奪著什麼。
“好,比就比,誰怕誰啊!”
於是,這倆人就真的開始爭先恐後的,在院子裡打上草捆了。連垛草垛的動作都是用跑的。忙得連頭都來不及抬一下。
小丫和狗子看了,兩人如穿梭火箭般的跑來跑去的忙,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卻也覺得很好玩,就哈哈哈笑著,還為他們鼓掌加油呢。
這倆人的動作倒是把晴娘看的,有些目瞪口呆,進而,乾脆就坐在一邊若有所思起來。
“晴娘,咋回事這是?”木氏開始還在跟兄長木易說話呢。猛一回頭,卻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忙就追問晴娘。
“……俺也不知道。”晴娘眨了眨眼睛,像小孩子一樣撒謊了。心裡卻千頭萬緒,有些複雜。
其實,看安順和木易類似吃醋爭功的行為,她這個心理年齡二十多歲的成年人,怎會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呢?
不過,一個是童年的玩伴安順,一個是舅舅家的表哥,她偏向誰都不好。而且,她心裡的那個人,還不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嗯,都還是小孩子家家的,其實這事不必看得這麼嚴肅的。
而且,有人為她爭,也是好事啊!
這就說明,她很招人喜歡,很搶手啊!
這麼想著,晴娘就低頭捂嘴吃吃笑。
“還笑,你這死妮子!”像是看出晴孃的想法了,木氏就在她腦門上使勁戳了一下,責備到。
然後又昂起頭,朝安順和木文高聲喊了起來:“娃們都別捆了,天晚了,快回來吃飯都。”
……
晚上,破廟的一間客房內。
桌上昏暗的油燈火焰,不斷跳動著。木易靠著牆根,吧嗒吧嗒的吸了兩口旱菸,停下,又看著在桌前認真讀書的兒子:“文兒,你今天是咋的了?咋就跟那叫安順的小夥子別上了?”
“爹,不知道咋的,看到那小子在晴娘妹妹面前獻殷勤,俺心裡就堵得慌。”木文抬起眼,撅了撅嘴唇,還有些生氣似的說的。
“臭小子,喜歡上晴娘了?”木易也不繞彎子,笑著叼著菸嘴,直接就問道。
“俺——俺——”爹爹的問話,讓木文感覺很突然,但也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似的。他就俺了半天,憋得臉通紅通紅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也沒憋出個一二三來。
“哼,臭小子,喜歡就是喜歡,直接去跟晴娘說嗎,還裝什麼!”木易就半開玩笑,邊教育似的開起自家兒子的玩笑。
想當年,他和金氏,不就是他主動的嗎,才把金氏這個大美人搞到手的,想到這,木易就樂。就給木文傳授上經驗了——
於此同時,另一間房內。
木氏和晴娘正在哄著狗子和小丫睡覺。
“木文人也不錯,讀書識字的,人還勤快。以後肯定會有大出息的。你們還是姑表親,要是能成,就是親上加親了——晴娘啊,你覺得怎麼樣?”木氏果然傾向於親上加親的說法,就一邊拍著狗子被子,一邊跟晴娘低聲說著話。
“娘——咱不是商量過了嗎,這事兒以後再說!”晴娘卻挑了挑眉,馬上就回絕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木文跟她是親戚是不錯,可是她從來都是當他哥哥看的啊!
還有姑表親,三代內的直系親屬啊,晴娘是最擔心的了。
這麼近的血緣關係,怎麼能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