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陣列在南方針對蘇軍沃爾霍夫方面軍的防線上。勒布一向認為,在他手下的所有指揮官中,屈希勒爾應該是最出色的一個,他的沉著果敢,是普通人所無法比擬的。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偏偏是屈希勒爾來了急電,這是為什麼?難道說他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勒布幾乎是倉促的在這張電報紙上看了一眼,電報上的內容,讓他心中原本具有的擔憂更加沉重了。
“據我部偵查獲知,伊爾門湖至諾夫哥羅德、小維舍拉一線俄軍部隊開始進入排程,我們已經在這一線的陣地上,發現了俄軍五個不同的部隊番號。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俄軍在近期內,定然將會有某種大規模的進攻舉措,此情,望叢集指揮部慎重斟酌。第十八集團軍,屈希勒爾。”
“果然,”勒布隨手將電報放在桌子上,然後苦笑著自語道。站在他身側的通訊員,以及指揮部的一干將領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這個“果然”,到底是什麼意思。
勒布此時心中所想的,其實仍舊是這一線上的複雜情況。對面陣營中的蘇軍指揮官,顯然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他們一方面命令潛伏在德軍戰區內的四個集團軍發動類似於自殺的攻擊,另一方面,卻又在南部防禦陣線上磨刀霍霍。你可以把他們的這一番做作看成是威脅,看成是對南線防禦地帶德軍兵力牽制,同時,也可以看成是進攻前的預兆。總而言之,目前選擇戰於不戰,如何戰的主動權,還貌似掌握在德軍的手中,可實際上,這就是一個根本無法給出最佳答案的兩難答卷。
“各位,”勒布的目光在桌上的地圖上反反覆覆的看了一番之後,依然轉過身來說道,“我想現在已經到了我們必須做出最後選擇的時候了,目前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俄國人拋給了我們一個雙引信的炸彈,無論我們抽取哪一根,最後的結果都一樣,那就是粉身碎骨。所以現在,我們唯一可選擇的一條路,就是把這個炸彈丟擲去,你們覺得呢?”
儘管布勒的話說的很隱諱,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這一階段以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戰局不妙了,讓第四坦克叢集撤回來,似乎已經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給大本營方面發報,”勒布元帥面色沉重的揮揮手,然後說道,“鑑於目前北方戰線局勢危機,我特請大本營給與准許,撤回突進至斯維裡河一線的第四坦克叢集,以便集中兵力,鞏固我方在現有戰區內的優勢。”
勒布想了想,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情勢危急,望大本營早日電覆。”
勒布的請示電報終於發出去了,他不知道大本營的回覆將會是什麼,更不知道他今後的路,將會朝哪個方向走。
德國人的辦事效率一向是很高的,尤其是在陸軍司令部這個地方。
僅僅一天後,大本營對勒布的請示電報就給予了回覆,這一份回覆電報,只有通訊員和勒布本人看過,因此,其他人對該報的內容無從得知。但是就在接獲了這份電報之後,勒布神色慘然的靜立了很久,最終表情落寞的登上了一架飛往柏林的飛機,就勒布離開的兩個小時之後,滿臉愁容的原十八集團軍指揮官屈希勒爾上將,走進了叢集指揮部。按照大本營方面的命令,屈希勒爾上將接替了勒布元帥的職務,並遵照大本營的作戰計劃,動用北方叢集為數不多的預備隊,會同由南線第十六、第十八兩個集團軍中抽調的部分兵力,展開對戰區內蘇軍部隊的圍剿。
就從這一刻起,德軍中原本功勳卓著、赫赫有名的元帥——勒布,徹底在今後的所有戰鬥中退出了,有訊息說,他對德國的任何軍事問題都不再關心了,一個人跑到什麼地方隱居去了。
當楚思南得到北線的軍更換主帥的訊息後,他甚至忍不住心中的喜悅,給了仍舊矇在鼓裡的盧科昂基一個大大的擁抱。楚思南並不關心德軍的主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