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乎家族利益,可是不甘心啊。
付出了那麼多,堅持那麼久,就想會不會守得雲開見月明,偏偏,他就是不相信,他不能完全的相信。
後來,絕望的和他交纏著,在兩個人的燭光晚餐裡,在兩個人互相注視的深切裡,就這麼擁抱在一起,就這麼如飢似渴的融合在一起,然後,然後過了兩個月,發現不對勁了,懷了,以為的不可能突然間就變成了可能,那就像是上天給點的一盞燈,她慌了,她驚慌失措的一邊留意著四處給自己埋陷阱想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人,一邊應付著他們的明槍暗箭,她想著該把孩子打掉,還是堅持下去?或報仇或用愛化解干戈,可都沒有。
凡事都不如意,凡事都有人要為難。
她退一步,他們進一步,想把人逼到死角,都說了不要再亂查,可是越說不許查,他就越懷疑,他說“那你就該告訴我,你以前的事。”
謠傳出來的版本很多,多得他也受不了,也許,換做是自己也受不了,所以,選擇退開。
莫凌輝坐在地板上,他抬頭看到淚流滿面的媽媽,他看著哭起來的母親,呆呆的看著,不知這是什麼,也不知眼淚中的苦澀滋味。
“媽媽。”
當他叫出這一聲媽媽,他一歲半了,跑起來沒那麼讓人擔心他下一步會不會摔倒,而且聽到他會說一些話,想吃飯,想玩耍,想睡覺,不要一個人,他都回答兩個字,會明白的表現出自己的喜怒哀樂情緒。
莫餘雪陪著孩子,她看到他一天天成長,她以為生活可以這樣日復一日寧靜下去,然而,關耀聰找來,他說,“跟我回去,我可以為你放棄一切。”
莫餘雪覺得很可笑,當時叫他放下一切,為了自己獨立出來,哪怕是過苦日子也不要再受家族的脅迫,他不願,而今天,就這麼聽到他說出來,他找了那麼多地方,來到自己面前,就為了說這句話。
莫餘雪覺得好可笑,她問,“關耀聰,你把我當成什麼,我用了七年的時間,等著你,我付出太多了,你現在才來跟我說,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孩子沒出世的時候,求著你多少回,怕說出懷孕了家裡人反對而被迫流產,所以不敢把孩子存在告訴你,而今天,你問,這孩子是誰的?
莫餘雪從未覺得這麼悲哀,“你要是相信我,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我求過你,不要再查我的過去,你就是不聽。”
關耀聰有些無從辯駁,“我說過了,不是我派人去查,那是我叔去查,你和他之間簽訂了什麼合約,他說你和他之間有合約,你知道嗎,你要我怎麼想,你之前的身份,你之前做過的工作,全部是個迷,你什麼都不願說,你的沉默讓我胡思亂想知道嗎?”
莫餘雪轉頭看著窗外的行人車流,她努力的平復起伏的心情,她說,“我不可能再跟你回去,關耀聰,得不到,才想要,你不必那麼執迷。”
關耀聰把女人拉出餐廳,他拉著她走到車上。
“你要我怎麼做,掏心掏肺嗎?莫餘雪,你說過,不會讓我一個人獨自面對那些未可知,你這是說話不算話,知道嗎?”
莫餘雪看著車窗外的路人,她沒有回答。
是,她以前說過,“我會陪著你,關耀聰,你想拿下冠鷹,拿下關企,我幫你,我也答應你,不追究關家對我家做過的事,我放過你們,也算放過自己,但是,你給我什麼?”
那時,關耀聰說,“把我給你。”
莫餘雪當時笑了,她說,“我才不要你。”
開始的計劃總是那麼完美,也許沒想到感情上的遊戲以假亂真了,也許沒想到彼此間各自藏著掖著的秘密。
承認進入關企的最初目的不純,不曾想過這份坦誠誠實會成為傷害自己的利刃,說了一不說二,那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