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節梅城應該是過了吃桂花糕的季節,記得小時候爹爹還同我親近的時候,沒到秋季,他會親自帶著我到院子裡撿樹上的桂花,親自釀幾壇桂花酒。
桂花香芬芳了整個我四歲此前鮮少的記憶。
夜筠扶著楊柳細腰“果然在你這”
“什麼在我這?”夜筠說的我一頭霧水。
“昨夜主子遣了幕離連夜趕到此地,我當出了什麼大事,幕離從來都是跟著主子從未離開過,哈哈,不想他竟是來送桂花糕的”夜筠的笑聲一貫的誇張,還有眼裡毫不掩飾的看熱鬧的樣子。
我被看的很不舒服“這桂花糕原來是師兄送來的,師兄定是聽了師傅說我愛吃桂花糕的”
事實我孃親都不知道我喜歡吃桂花糕,當初我能見到第一個魂魄就是在桂花樹下,爹爹抱著我採桂花,那樹上有一輟桂花開的特別豔,我很是歡喜,卻一直夠都夠不著,爹爹舉著我手痠了,我說要那處的桂花,爹爹看了許久並未看到我說的那處開的正豔的桂花,那天之後我每天都去看那一處桂花,其他的花都凋謝,那花開的還是很豔。
路過一位握著摺扇的青衫書生,身手摺了那朵桂花,轉身就離開,我急著叫住他“你是誰,為何要偷走我的花”
青衫書生詫異看著我,而後手上的桂花送到我跟前“送給你”
我不敢相信的看向他,他那時候應是知道我是異靈體,他的眼睛變成了黑洞,從黑洞裡面溢位一縷黑色氣息,勾著我的眸子。
我那時候年紀小,體制並未完全顯現,受不住鬼氣,便暈倒了,在昏迷之前,我看見那個青衫書生變成了一隻貪戀我身上靈氣的厲鬼面容。
那次昏迷之後我就時不時能見到各種鬼魂,那之後爹爹很少在家,桂花糕我也沒再吃過一口,孃親當我是小孩子脾氣。
去了靈風山修行期間,有次師父回來之時給我帶了梅城的桂花糕,興許在靈風山太久沒吃過好東西,伴著思念孃親的心情竟覺得隔了這麼多年,我還能在裡面吃到小時候的味道。
我再緩神,夜筠一副若有所思地端詳著我“我不曉得這塊桂花糕到底有什麼好讓你盯著它看上半天”又壞笑“難道是在感動主子一片心意?”
我佯裝生氣的瞪了夜筠“你們都是這般拿你們主子說事麼”
夜筠錯會我那個佯裝生氣的一瞪是嬌羞,更是放肆“主子五官俊俏,外表又是俊美非凡,雖是平時一副冷漠孤傲的樣子,但在我們心裡那是渾然天成的霸氣,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野性魅惑。”
“夜筠,你確定說的是你主子?”什麼冷漠孤傲,什麼野性魅惑?
“那是自然“夜筠說的很是肯定。
“他哪有冷漠孤傲,分明就是喜好處處留情”那日周雲欣羞澀的面龐我還記憶猶新呢。
“留情?”夜筠很是困惑,而後又似想到了什麼“額,月小姐,有些事不是你看見的就是真的,你,可能懂?”
夜筠分明是在同我打啞謎,對於師兄的事情除了子墨,其他我真是沒有興趣繼續瞭解下去。
說道子墨,我也是小心的試探了夜筠“你們主子說自家兄弟甚多,可用雙生的?”
夜筠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主子的事,只能問主子”
她回我這句話的時候的氣場跟方才的完全不一樣,師兄的規矩真是嚴厲。
凡是家族稍大些,關係應是越難理清的,大致也不過就都差不多吧。
早飯之後,易雲笙說馬車都備好,隨時可以啟程,我這才想到阿冀還沒好好道別。
易雲笙則是說此去林府又需耗上半日,不如留封書信,差人送去,待日後回靈風山應還會再相見的。
於是我急急的寫了幾行字道別,夜筠倒是難得主動說替我去送信,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