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毒發有這麼危險,每月十五定時有人專門看守。而不是隻由著他一人毒發致昏迷管家才出現,這一切只是因為師父沒來,形勢緊急所以才故意讓我見到易雲笙身上的那個印記。
表面上讓我有種以為是自己催動毒發而內疚,從而對迷煞陣的破解更會加倍用心,但是易伯伯並不相信我是完全不瞭解得。所以故意派管家在秋梅做的棗糕裡下藥,夜裡的時候來將我喚醒,問清楚我到底知道多少。
這樣串起來就完全說的通了,完全驚訝於自己的猜想,這樣的想法,讓我對自己所處的環境非常不安,此處都是易伯伯的人,易伯伯若是急了走險招,我肯定是逃都沒地方逃。
介於有了逃這個念頭,我想認真仔細勘察下莊子的地形,興許必要的時候能用得到,於是下地穿鞋,麻溜出了門。
小心關好門,發現師兄的屋子燈還亮著,於是躡手躡腳走過他的門前,雖沒練過功夫,我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師兄也沒發現,一切進行的很順利。
於是我在暗自竊喜師兄都沒發現,別人肯定也發現不了的時候,但是背後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打亂了我的步伐“去哪?”
師兄那本就沒有什麼溫度的桃花眼,在夜色裡,陰鶩凜冽的直視著我,瞬間把我帶去了寒冬,心虛假裝略有驚訝“師兄啊,你還沒睡啊,我…口渴,房裡沒水了,去樓下拿水喝”
師兄指著自己房間的窗子“我燈還未熄,你怎麼就知道我歇息了”明擺著不給我臺階下。
“師兄你膽小嘛,夜裡睡覺不熄燈也正常的,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不給我臺階下,我就黑你。
師兄不怒反笑,這個笑容在黑夜裡就像開出的一朵惡蓮,肆意的張狂,讓人恐懼。
他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我慌張看著他,撞上了清冷幽深的黑眸,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
這一次我確定不是在夢裡,因為我還在不停的呼吸,而且越來越急促,師兄如惡蓮般的笑容讓我有種自己彷彿置身地獄的錯覺。
我又能清楚感覺到他的呼吸灑在我的臉上,這一次腦海裡迴盪的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我從未知道一個人的笑,可以這麼讓人煎熬,乾脆閉了眼,要殺要剮反正我是逃不掉了,乾脆給個痛苦吧。
師兄忽然靠在我的肩頭,然後整個人貼在我身上,我根本沒空反應,抱住了沉沉向下滑的身體,耳畔他微弱的聲音“叫幕離,別驚動其他人”
我慌張的點點頭,眼下無法理清方才發生的一切,只能七手八腳把師兄扶到屋裡躺下”
直到躺下,師兄才閉上眼睛,我試了他的氣息,整個一團混亂,無法感知到一點頭緒,於是不耽誤去找了幕離。
幕離閃身上樓就進了師兄的屋裡,在我走到師兄門前準備敲門時,幕離冷硬的先出聲“月小姐還是回去歇息吧,今夜師兄不便打擾”
“但是…”師兄明明就昏迷了。
幕離一絲不耐煩“還請月小姐自重”
既然幕離拿出這中拙劣的藉口,就說明真的不希望我進去,所以乖乖回了房間,貼在靠著師兄房間那邊的床榻安靜地躺下,本是想細細聽著隔壁的動靜,但是因為太安靜,不知何時睡著了。
興許是難得心裡牽掛著事情,天微涼我就醒了,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棉被,惦念師兄是否已經醒了,耳朵又貼在牆上聽了許久,山裡的清晨就是這樣,即便是嚴冬也會有悅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