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間屋子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師兄見我面色不對,便關切道“怎麼了?”
之前整座豐城像華蓮的事,我也告知過師兄,於是便小聲與他說道“我上次在屋頂看這片大荷葉的時候,根本沒有見到這座宅院”
師兄眉頭一緊,面上不經意也繃緊了,淡淡道“你確定不是記錯了?”
若是尋常師兄定不會懷疑我所說之事,這次他分明也有些緊張,其實關於華蓮陣都是不好的傳聞。而且入陣必死,我又何嘗不緊張,又細細想了想,後肯定點點頭。
師兄的眉間。擰地更緊了,但是不管我如何問及,他只說,暫且無事,回去再說。
傅元勳,見我面色似乎都有些緊張,還以為我頭一次來詩會才會這般,便對我笑笑“林兄莫要緊張,這詩會多數人都跟我一樣,他們很好相處的”
我也沒有閒工夫對他多說其他。面上只是微微應和,眼睛卻不住往四周看去,這陸宅,明顯比城內大上很多,從大門就能看出。為了瞭解更清楚,便裝著隨口道“這陸宅好似並不如城內那些宅子那般擁擠”
傅元勳似為解我緊張,主動告知“因為在城外,陸家有些田地,便在自己土地上蓋了稍大宅子,起初城裡有人勸過他們,說是祖上說不能在外面蓋房子。會有血光之災,陸老爺常年在外奔波,也極少信這些,便不顧他人勸阻,建了座別院,但是全家人並未搬來。只是偶爾來小住,時日久了,也未見有任何事,後來有錢人家都陸陸續續在自家田地上蓋起了屋子”
我詫異道“多少人家?”
傅元勳想了一會,喃喃道“數不過來啊。該有三四十戶吧,城裡實在擁擠,有錢人家小妾又多,自然是住不下的,有些人就搬來外面住呢”說罷他便指向南北左右“這附近就有五六戶,只是離得稍微有點遠,在門口自然是看不見了”
“那可聽說有怪異之事發生?”這話是我脫口而出的,說出來才覺自己唐突了,手心冒了一手冷汗。
好在傅元勳是個神經大條之人,只當我是膽小,遂笑著安慰道“林兄莫要太緊張了,祖上說的不定都是真的,我住在這三年倒是從未聽過城外有什麼怪事發生,三年來都是這樣的,你且放心吧”
去往後院的路稍稍有些繞,我故意緩了步子,小聲告之師兄“我所見到的,外面根本一戶人家都沒有,如今又了三四十戶,都是別院,這顯然更不可能,其中定有蹊蹺”
師兄點點頭,一隻手放在我肩上,冷聲道“稍安勿躁”
只是這一聲輕柔的話,真的揮散了我方才微微躁動的心緒,又不是沒有見過鬼,又不是沒入過陣,如今已經來了怕也沒辦法。
一路上走過,除了一座假山,一汪枯萎的荷花池,一座極小到四步就能走過的石橋之後,全然沒有半點生機,便來到了唯一有綠色的四季竹的陸宅後院,興許今日是詩會,人倒是稍稍多了些,但清一色,真的都如傅元勳一樣看起來就酸溜溜的書生樣的公子。
各自手拿扇子,這種陰天又冷風嗖嗖的天氣,手指都凍得險些泛紫,還要拿扇子,原來傅元勳的扇店顧客全部都在這呢。
傅元勳走進亭子中,與一位正在同人攀談的長相一般的青衣公子打了招呼,那人便朝我們這邊看來,我分明看見他見到我們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樣的光澤,趕忙從亭子裡走出來,帶著微喘道“二位公子,來我陸宅,實則榮幸”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