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曦兒來回一趟身上必然都有大半衣裳溼透了,伴著越發清冷的氣溫。她的臉色並不好看。
如此下去肯定不是辦法,於是本是想找來蕭玄和夜筠商量,曦兒才對我說他們二人從早到晚基本都在外面,知道入夜才見著他們二人。披著蓑衣 ;面色很不好看。
抬了眼眸“這雨一直不停可是根陣法有關?”
蕭玄緊繃著臉,眉宇之間沒有一絲情緒,點點頭“不錯,僅憑我和夜筠二人修補實則有些困難”
如此說來這詭異的大雨確實是因為陣出現了異樣才導致結界裡的氣候發生了變化,低低掃了他一眼“可是人為?”
我懷疑這也是因為上次皇上找到了這,雖說猜測皇上沒有閒工夫再來找我麻煩,但難保他一個不開心,就一把火把我這燒了,或者搞點水把我沖走。
夜筠理了理溼漉漉的頭髮淡淡道“並沒有人為的跡象,上次被人硬闖有幾處沒來得及恢復。近日天氣多變,就導致這雨一發不可收拾”
當聽到不是人為的時候,我心中竟不知主地鬆懈了下來,才覺原來我以為自己不會在意和懼怕皇上,其實那些情緒都掩藏在了心底。
好在雨又下了幾日。方才停了,而更是神奇的是,雨停了,蘇墨辰的燒也退了,這事說起來讓蕭玄也忍不住皺了眉。
這之中微妙的關係一時也找不到頭緒,便被滿院子的狼藉蓋過去了,蘇墨辰依舊昏迷的這幾日裡。蕭玄裡裡外外忙著修屋頂,整理院前的樹枝,院子裡滿是泥濘無法叫人落下步子。
那些時候我都在屋子裡看看書,想想師兄的近況,和啾啾不住的抱怨聲裡度過的。
蘇墨辰醒來的那一日,我還在睡夢中。便被一聲爽朗的笑聲驚醒了,我錯愕地以為自己夢到了蘇墨辰,待見到他一襲玉色錦衣站在我眼前的時候,才驚歎師父到底給他吃了什麼藥,怎麼會光是睡了幾日。醒來就能生龍活虎。
更是叫人詫異的是,蘇墨辰自從醒了之後全然不記得自己自殺過的事,而除了自殺的事其他全部都記得,好似一場大雨洗去了他所有不愉快的記憶。
蕭玄與我交換了個眼神,帶著夜筠便默默轉身出去了,他們是要去谷裡找尋某個與蘇墨辰相連的東西,一般的陣基本都是與佈陣之人相系的,但顯然蘇墨辰並不是個會佈陣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陣中肯定有一件與蘇墨辰系在一起的東西。
挑挑眉梢,淺笑道“你果真是不記得了?”若真是這樣的話,我們此前的對話也就不存在了,我等的這麼多天不都白費了麼,若不是自殺,蘇墨辰怎麼會心軟與我道出薛青曼的過往。
蘇墨辰弱弱地輕咳一聲“樂小姐這麼大的事,我若是故意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確實蘇墨辰若是隱瞞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不想道出薛曼青的事,但若一直不講,遲早這小命是要丟的,確實沒什麼好處。
他眉間微動“可否將事情經過再細細與我說一遍?”
於是在一番簡短又很有意境的回憶之後,蘇墨辰一直呆呆凝視這半空,好似在發呆,但眼眸閃爍的微光顯然並沒有在發呆。
蘇墨辰並非是個頑固的讀書人,相反比尋常人更想要自由,所以很多事他也分外想得開,我並與他提及那晚他把我留下說的話,其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越是通透之人,越不能講話說的太直接,若直接講出來這段,興許會適得其反。
眼下蘇墨辰依舊是平靜淡漠的樣子,這些事他經歷了太多,沉澱在內心的情緒自然是我無法感受得到的,而正因為經歷了這麼次,他反而並不訝異,而是坦然地接受著,可見這之中他自己定是知曉了一些端倪。
這些端倪自然就是蘇墨辰在失憶之前想要對我說的話,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在切身的痛苦中,所以一時無法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