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豐城,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天氣,昨晚聽陸公子所言,以為今日會放晴,不想依舊是大霧不散,我表哥…清晨醒來見濃霧未散有些驚慌,還在宅子裡到處轉悠了一圈,正想著去找陸公子問問”
陸勝才又面露歉意“不瞞二位,我在豐城長這麼大,從未遇見過如此天氣,但畢竟已是白天,道路應當不難走,只是…”
我故作疑惑“只是?”心裡卻是冷眼看他怎麼裝下去。
陸勝才股作為難,頓了許久,才長長嘆了口氣“二位也是第一次參加詩會,各位公子相互熟悉之後分別遇見了知己,聊到甚晚,偶有在陸宅也是住過幾次,那些時候也都想昨晚一樣,兩兩分一間,而有次我爹在外面帶了幾壇清甜的果子酒,我也想著與各位好友一起享用,遂給他們嚐了嚐,哪知他們竟十分歡喜,而後每每在宅子住的時候,都會為他們備些,昨夜興許是我忘記囑咐,他們喝多了,我早晨問及丫鬟,似乎各位公子都還未醒,估摸今日他們要起晚了”
與我猜想的相差無幾,不過陸勝才說這些一面是為了給他們起不來找了個好藉口,那起晚了又作何解呢“那陸公子的意思是…?”
此刻他像是今次要來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我只是將此事告知於你們,畢竟是傅兄帶你們來的,若是二位公子急著回去,我可以讓馬伕先行帶你們離開,二位若是想想等傅兄醒來,亦可在此多等幾個時辰,興許下午他們就能醒了”
“自然是…”先行離開,不知為何我內心十分排斥在陸宅逗留,好似在這裡多呆上一會,心中莫名的恐慌,好似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但是我並未說完,話便被師兄接了過去“等傅公子醒來我們一同回去”
師兄的意思我也理解,這小小的迷陣自然是難不倒師兄,我們出去也輕而易舉,而從昨晚開始,他似乎對所有的事瞭如指掌了,像是饒有興致地期待下面發生的事。
既然師兄已經把話說出,我也不好在陸勝才面前再與他相悖,遂未再多說其他。
陸勝才倒是有些詫異“秦公子倒是重情重義之人”話裡意思是,明明膽子那麼小,還要等傅元勳,分明就是情誼大過天,話裡還有絲敬佩之意。
師兄倒是並未有被人誇過的高興,淡淡道“不知陸公子有何打算?”是留在陸宅還是先回去呢?
陸勝才自然也是聽出了師兄話裡的意思,隨意笑道“還有這麼多客人,我自然是要等他們醒來一同回去,那在下就不打擾二位,還要吩咐下人熬些解酒湯”又故作無奈搖搖頭“看來他們醒來還要受番罪了”
陸勝才走了之後,幕離現身,恭敬拜了拜“公子”
“可是有發現?”師兄的聲音頓時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幕離低頭似有焦慮“公子,在豐城西南方有間破屋,我和夜筠在裡面發現了似有暗道通道地下,但在暗道裡有幾道陣,夜筠向下探了探,說是不能直接破陣,若是破了唯恐會影響此處的地形和這處的迷陣,她留下還在想辦法,公子是否要先行離開?否則若是夜筠動了陣,亂了此處的陣法,恐怕就不容易走出去了”
難怪在這地裡建了這麼多屋子竟一間也看不到,原來是另一處有陣將他們隱蔽了起來,但為何要隱藏這個屋子呢,其實豐城的人一代代應該住了很久,那裡擁擠自然會有人有怨言,貧窮人家的屋子應該都是主上傳下來的,住了許多年,破了也沒辦法大興土木,只有修修補補,略微富有的人家,自然不願意花錢再在小地方蓋屋子,我覺得不管如何,人們往外面住的心情會隨著時間越來越迫切,這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沒必要刻意用陣隱藏起來,而且蓋在自家的土地上,根本不犯法,若是一定說出個因由,那定此前說一定要蓋這中格局的那個道長所說的話依舊讓他們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