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次,就慣性作罷了。
這日,我站在洞口,看著洞前徘徊的幾隻小野兔,甚是歡喜,勾搭了許久它們也沒進來,蕭玄走出洞外,抓了兩隻樣貌水靈的送到我跟前,看著我“你這表情。。。”
我擦了口水,小心翼翼提起其中一隻“蕭玄,你說這野兔真那麼香麼,在靈風山上那些鬼魂總說懷念人間美食,特別是野兔野鴨野雞”
蕭玄將另一隻放在了地上,從腰間取出了一把精緻的匕首,這匕首的外鞘上的圖案很是奇特,兩條相互纏繞的藤條貫穿始終,又有兩條騰蛇附在藤條上互相廝殺,血滴飛濺,藤條上開出的綺麗絢爛的花朵,彷彿是吸收著這些血才能看到它們這般盛放的樣子。
匕首從外鞘裡抽出,反射的光讓我眼前一片恍惚,蕭玄將匕首抵著兔子脖子,見我愣了神,以為我在猶豫“還想吃麼?”
我看著那匕首傻了眼,手上的兔子掙開在洞內亂串“還是把它放了吧”
蕭玄沒鬆開那隻兔子“我帶到附近河邊殺了再回來”說著就提著兔耳朵起身。
我一把拉住他“你那麼好的匕首,別弄髒了”
蕭玄面上有種看不懂我的表情“我當你是不忍殺生。。。”
額,不殺生也算是有點吧。
午間,蕭玄解了洞前的結印,說我身體恢復了,可以出去山裡轉轉。
我沒聽完他下面說了什麼,瘋了樣的跑了出去。只是這裡景緻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驚豔,洞口周圍長滿了灌木草,若不是從裡面出去,在外面很少能看出來這裡面有這麼大一個山洞,撥開草叢又是一大片樹林,抬頭只能看見一小片天空,樹上的葉子不停掉落,地上厚厚一層。
去靈風山之前,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心態較好的大小姐,如今這大咧咧的樣子完全是要怪山上那群妖魔鬼怪,尤其自己也沒覺著有什麼不好,倒是很自在。
睡在地上,看著天空,閉上眼呼吸著秋季爽朗的味道。
突然有一滴什麼東西落在額頭上,睜開眼以為是下雨,伸手摸索,結果沾了一手青色的粘乎乎的東西,聞之臭烘烘,再聽頭頂一群不知名的鳥,嘰嘰喳喳飛過。
我這一整天的好心情,一下子化成了一汪淚水,卡在喉嚨裡,喊不出,一直不停的流眼淚,我其實是不知自己為何這樣就哭出來了,內心找不到讓自己非哭出的點,就這樣一個人在樹下哭了半刻鐘,然後淡然的抹了眼淚,走回洞裡。
興許是眼淚沒有擦乾淨,蕭玄見到我的時候臉色微變,在懷裡拿出了一方手帕幫我擦頭上手上的鳥屎。
擦完讓我去附近的河邊去洗洗,我看著他塞給我的那方手帕,正是那日在清水鎮街頭他買給我擦嘴邊的糖絲,我真是不知道這方帕子什麼時候掉了,他又是怎麼撿到的。
只覺得蕭玄這個殺手做的著實小氣,那帕子才多少錢,丟了還給撿回來再給我用。
當晚我們還是住在洞裡,打算第二日再去周福家,想到幾日未見婧兒,卻像已經很久沒見,感覺很微妙。
夜間外面開始鋪天蓋地下起了大雨,住在這洞裡,一般的雨是很少能聽見的。
雨大的洞口開始積水,從通道里傳來了陣陣冷風,裡面還夾雜著細小的嚎聲,不知是這嚎聲太淒厲還是這風太冷,我在被子里居然發抖。
蕭玄還是淡然的坐在火堆旁邊靠著他的劍小憩,我真是冷的不行,裹著被子就跑去火堆邊,烤著火還是暖和不了,外面竟然還打起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