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揀了顆西瓜子,放在口中,爽快答應“此時包在我身上”
師兄眯了眯眼,幽幽道“關於滄州是不是還有一人與之有關?”
對,自然是還有一人,這人便是扇子店的那個老闆,但是柔煙並未與傅元勳有過任何交集,又怎麼可能從傅元勳口中探查到關於柔煙的任何事。
小仙卻難得關係到柔煙還氣定神閒,他笑道“秦公子,你多慮了,那傅元勳可是三年前我從外面回來豐城的時候,在官道上結識到的,此人世家是賣竹子的,大旱之後,家裡餓死了好幾口人,最後只剩下他一人,不得已他才會外出另謀生計,雖然與柔煙口中所說滄州是一個地方,但我覺得那根本就只是個巧合,且不說柔煙是不是失憶又或者是不是為了應付你們餬口瞎編,光是這傅元勳,你自然可以放心,他沒有功夫,只會賣弄幾個書法,讀了幾本聖賢書,時常喜歡交一些想法怪異之士”
似又想到了多麼不想回憶到的事情,扶額道“我不過就是路過他那摺扇店,他便硬是要將我拉進去,還說給我推薦百年難遇的好扇面”兩手一攤,無奈道“不想,這扇子還是從你們那頭來的”
我就說,傅元勳為何會來豐城,原來真的是王小仙帶回來的。
師兄眉心微皺,但也只是輕微皺了一下,而後又恢復淡淡笑道“說到扇子,上次允諾要畫一幅新的給王公子送去,此番恰好你也在”
對著外面拍拍手,幕離隨後便閃身恭敬地走了進來,手裡託了一個精緻細長的小盒子,剛好能裝得下一把扇子。
王小仙接過盒子,便大方開啟,拿出扇子,細細觀摩,半晌,滿意大笑“果真是一把好扇子,這扇骨可是象牙所刻?扇面雖只有簡單幾朵碧蓮,但光是這幾筆簡單的粗細線條的勾勒,這碧蓮便栩栩如生,了了幾筆水紋,意境便已足夠了”好個愛不釋手。
師兄便也難得翹眉,道“喜歡就好”
又喝了會茶,本是留王小仙吃飯,他說一會還要與人有約,沒留。
小仙走後,我憋了許久的話終於能問出口了“師兄,那扇子上的畫可是我畫的?”
師兄慵懶靠在椅子上,與我對視了一會,才放下杯子,慢慢道“恩,你在我書房費了多少墨才畫出這些,不與他人分享,豈不是可惜了,你看那王公子,可不是把你的畫誇到了天上,難道你聽著不開心麼”
我低頭,撇著嘴,心中卻不盡委屈,那幅畫,是我畫的最好的一幅,我本想留著拿去讓傅元勳替我裝裱做成摺扇送給師兄的,但如今他也未經我同意,便將畫拿去給王小仙,這很傷人的好嗎。
更可氣的是他根本就沒有一絲懊惱悔過之意,那滿是自信的神情,好似再說你不該好好感謝我嗎?哼。
欲要離開之時,師兄拉住了我的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柔聲道“把瑤兒親筆畫的送人,師兄怎麼捨得”
我詫異“方才那個確實是我畫的,師兄莫要騙我,我自己畫的自然是最清楚的”分明就是我的筆跡,而且這幅畫我根本沒有臨摹他的,是我自己畫的最好的一幅了。
師兄不急不忙,徐徐從袖中拿出一把摺扇,這把扇子單看做過就十分珍貴,扇骨是用羊脂白玉做的,羊脂白玉本就十分稀罕,還要尋得這麼長的,再進行打磨,每個扇骨上又細細雕琢了簡單又不失雅緻的紋樣,扇面所用面料,據師兄所說,是天蠶絲錦緞,上面裱畫則是我那副映月碧蓮潭。
師兄竟為我這一幅根本上不了檯面的畫,用如此名貴的材質,做成一把獨一無二的玉扇,心中不禁為自己方才急著對他生氣,而稍有愧疚。
“這確實是我的畫,那方才王小仙拿走的那一把…”分明也和這幅畫一樣的。
“那個,是我找幕離另外臨了一幅”他接過我手中的扇子,瀟灑地開了扇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