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勝才,他爹爹似乎並未對他有過多要求,即便是他成天舞文弄墨似乎也不要他考個功名利祿,既然不當官,二十來歲的男子,理應懂得為生存擔起重擔。
還是陸家其實另有人繼承?而陸家並不想有人跟那個人爭,才對陸勝才如此放縱?但眼前只是我的猜想,稍後還需要查一查。
終於在我手凍僵之前,那個老頭手臂從周身繞了一圈,停在胸前,沉沉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從口中吐出了一大口血,澆熄了他前面的幾盞蠟燭。
第一百七二章 同睡
從老頭吐血的局勢來看,今晚上的法式是失敗了,而讓這場法式失敗的罪魁禍首自然是在一旁已經顫抖不已的陸勝才。
老頭用自己的衣袖瀟灑地抹了嘴角,而後用極其艱難的姿勢起身,整個過程陸勝才一直在顫抖,並沒有上前攙扶,老頭也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看向陸勝才,隨後大力甩甩衣袖,憤憤道“老夫差一步就成功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今後莫要再向我提任何要求”
陸勝才立刻撲倒跪地,哀求道“師父,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那老頭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果斷絕決地吼出了一句“滾”說罷便要離開。
而跪在地上的陸勝才像是已經走投無路,本是死寂一般地跪在地上,忽然抬起頭,我在這個地方,看不清他的臉,但他的語氣卻充滿了要挾“除了我,沒人能給你想要的東西,你以為憑你這具老骨頭,還能做什麼,要不是我…”
話沒說完,便被掐斷了,只見他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奮力掙扎,口中儼然已經說不出任何一個字,他倒在地上,雙手在脖子上糾纏,像是被什麼東西勒住,老頭岣嶁著腰立在原地,涼風微微吹起了他一身白袍,倒是有幾番仙風道骨的感覺,怎麼有些眼熟?
陸勝才像泥鰍一樣,雙手抓著脖子,在地上翻來複起掙扎,這應該是老頭給他施的咒術,但是隻有練了黑學的人才會做這種傷害人的術,一般我們學的咒術都是對付鬼魂所用,這老頭竟會黑學?到底是為何用?
而且他已經是一大把年紀了黑學是損自己的修為和精氣,他這把風年殘燭,又怎麼能再經得起這些吞噬生命的咒術,而且用起來似乎毫不費力。
陸勝才顯然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難得還能活著,親嘗過死亡的滋味,自然不會再狂妄自大。顧不上身體不適,連滾帶爬,挪到白衣老頭腳邊,毫無尊嚴。伏在他腳上“師父,徒兒知錯了,求師父原諒徒兒的莽撞無知”
此番是老頭放了他,若是想要他的命,應該是輕而易於的,如今只是威脅他,讓他知曉誰才是主宰,而放過他,我覺得應該還有其他目的,興許是這次失敗了。他還要靠他繼續做事。
老頭抬腳將他踹翻在地,冷聲道“僅此一次,沒有下次”說罷便要出門。
待他走到前廳院落中,忽然定住了叫,似有疑惑地看向四周。我心一緊,莫不是因為我調息不好,被他發現了?按理說師兄布的結界不會輕易被人發現,這老頭雖不知道到底能力多大,也不至於這麼敏銳,好在他只是站了一會,便舉步離開了。
再看前廳依舊在地上的陸勝才。他只是一動不動趴在那裡,自從老頭走了之後屋裡就像忽然沒有了屏障,一陣狂風吹過,帶動院子的幾顆樹的吱呀來回擺動,相繼吹熄了前廳所有的蠟燭,屋裡一片漆黑。不多時,師兄便撤了結界,抱著我回去,在空中隱約能聽見不遠處傳來的一聲怒嚎,像是有道不盡的情緒在風中迴盪。
回來的路上。我們並未多逗留,刻意聽著路過腳下的每個房間,不如去時那般熱鬧,反而一片寂靜,像是就連風吹而過,也無法帶起任何聲響,這樣的寂靜,讓我想到了見過的墳地,那裡就是這樣死一般的沉寂。
師兄一邊解開身上的衣襟一邊冷聲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