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謀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又或者如何取捨,權衡利弊把握好便不會輕易摔跤。
我想興許是我初生牛犢對利益還沒有到多妄貪的地步,也或許我自己本身對謀利這件事沒有期望太高,而且自小就沒有伸手花過錢,湊巧我這樣的有錢人,對金錢多少實在沒有特別的印象,只覺得做生意只要做大了做好了,就能有源源不斷的銀子。
其實現在想來自己實在太過膚淺,若非親自走了這一遭怕是永遠不會懂做個生意開個店之中不僅僅是單純地開起來就夠了,從最初的設想,便要想好能不能長久,盈虧預算,以及涉及範圍,有可能伸展的領域,關係到哪一類人,需要買通多少路子。
陳縉雲並沒有跟我彙報具體我的想法起初要花多少銀子,怕是師兄特別叮囑的,畢竟我這生從我手上出去的只有蕭玄的那兩個銅板而已。
想到蕭玄,這陣子他們好似一直沒有回府,便抬眼問及師兄“夜筠他們好似出去太久了,這都半月了怎麼也不見人影”
聞言師兄靜靜道“臁�攔確轎緩苣訝範ǎ�竽�鍶菀酌月貳�
其實師兄說的只是大漠的表面,大漠裡的白日和夜間可是比得上離落谷一天氣候變化更甚,沙漠之中聽說沒有水,除了沙子一望無際,其他幾乎沒有別的活物,連水都很難尋得,夜筠他們已經在大漠裡半月了,我甚至有種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的恐懼,師兄也並非草率之人,夜筠和蕭玄是最熟悉柳晟奕的,本事也是不用說的,但不管多厲害的人,終歸也是人,是人就都有可能會死,便有些擔憂道“若是找臁�攔齲�涫滴銥梢浴!!!�
師兄知曉我要說什麼,便有些不悅地低低看了我一眼,又轉頭專注手上的案卷,淡聲道“這件事沒你想的這麼簡單,最近大漠時常有人口失蹤,不過多日便就會發現曝曬在沙漠裡,這事多少與臁�攔壤氬豢�上擔�鬩暈�灰��昧�賒瘸隼湊饈戮退閫炅嗣矗俊�
在我心底柳晟奕終不會是個惡人,所以師兄說這些的時候,我便本能道“柳晟奕雖三番五次來找我,那也是得了前世因緣,我雖不記得自己前世與柳晟奕後來怎麼了,我又是怎麼死的,但就有這種感覺,我欠了他,所以不管如何我總覺得自己要還上才好,柳晟奕我見過,他其實不像你想象中那樣”
每次在師兄面前說到柳晟奕或者子墨的時候,都莫名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低低的不悅,雖然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手上案卷,但就是因為這樣,才叫人壓抑,但介於自己內心似乎有種不想屈就的內心,便於師兄反抗似地一同沉默著。
像是故意懲罰我一般,在煎熬片刻之後,師兄才緩緩放下手中低低且無奈道“那些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風乾了,被人吸了精氣才會呈現這樣,若我沒記錯,柳晟奕根本沒有真的成人,你可知在這世間找出一個七月七陰曆子時出生的人多難麼,他若沒有辦法完成,便需要更多精氣才能護著身體,這世上有多少人需要這麼多人的精氣?你可曾真的想過?”
師兄的話平靜淡然,口氣與往常的無異,就像在訴說一個尋常不過的案子,但字字句句卻像刀刃一樣插在我的心頭,生疼。
他在責問我,為何要憑著自己的感覺護著柳晟奕,但我卻覺得師兄說這番話的時候,也是任由自己的感覺說了柳晟奕是兇手。
若非有前世的記憶,我也不會這般為他說話,所以若不是親眼看見,那個紅衣淨白膚色妖冶的男子,終歸是我心裡那個單靜的柳晟奕,前世的債他若是已經追過來,我便只能這世還上。
燭光微光,師兄握著案卷的手遲遲沒再動過,我便起身淡淡道“時候不早了,師兄早些歇息”便轉身回去了。
一路上火紅的燈籠暈染出紅色的光,朦朧又不真實,眼前不斷閃現著前世柳晟奕對著我的笑眼,清亮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