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後,易夫人獨自揹著她的屍體去了後山,丫鬟們看見了也都是不敢上前,因為此時的易夫人更像是從棺材裡詐/屍出來的,表情呆滯,頭髮散亂,行動遲緩。
她就這樣把鶯兒背到了深山裡,自己親手拔開地上的土,埋了她,那一夜,她守在鶯兒的墳前,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睜著眼看著墳墓發呆。
這種氣氛配合著夜裡山野的野獸的叫聲十分詭異。
師兄一隻手附上了我的肩,另一隻手在我眼前揮了下,我漸漸昏睡。
再醒來,就回到了師兄的書房,由於方才的夢境太過真實,我一時還不適應這樣的轉換。
不過算是真的看見了一個女人怎麼被逼瘋的,易伯伯果真並不如我見到的那般。
師兄收起手上的鈴鐺起身落地,理了理衣襬“走吧”
“去哪?”這一醒來就要出門,也不跟我說去哪。
“去見見易夫人”
“易伯伯還沒找到”
“不用找了”師兄悠悠然走在我前面“他自己等會就會回來”
這又是為什麼,師兄這麼肯定。
師兄轉頭看了一眼,朝我招招手,我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他顯得極其無奈嘆了口氣,撫摸著我的腦袋 ;“瑤兒,你跟師傅這三年到底學了什麼?”
“我…”這個不能實話實說,比較是同一個師傅,若是說我什麼都沒學到,肯定又說我天資就與他不同。我再也不會自己往人家圈子裡跳了。
見我不說話,師兄似笑非笑看著我“傳說南山早先是天梯所用,之後…”
“這個我知道,此處被廢。後來專門有天界派使者來人界以示對人界的賞罰。”雖然是現學現賣的。
師兄拍著我的腦袋“這種話也信”
“這可是真的,易伯伯還帶我見過天國派來的使者”
“哦?”
師兄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似感受到我的窘態,師兄倒是沒有繼續拆穿我“我來此之前算過一卦,此處確實是一處極陽之地,但是瑤兒,你要知道。凡事能保持一直美好的樣子,背後定是有付出了別人不知道的代價”
“代價?”難道南山裡隱藏了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這個是易伯伯不能對世人說的?
說著就見著了易夫人,此時她還在熟睡,眼角的淚痕還清晰可見。只是這張臉已經佈滿了皺紋。
師兄提起鈴鐺,在易夫人眼前稍稍晃了晃,易夫人緩慢睜開眼睛,看見自己在陌生的房間,還有我們。自然是一陣緊張,卻沒更多的舉動。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易夫人似乎一眼就能知道師兄的想法。
師兄這次倒是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要求,他摸著自己下巴,假裝思考了一陣“聽聞學士活到了一百零四歲才過世,得了易莊主的靈藥,有了這麼好的夫婿果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易夫人低頭並沒有說話,師兄故意這麼說是想激怒易夫人麼?
師兄走到圓桌邊坐了下來。又…端起了茶壺極其優雅倒了杯茶,師兄真是極其愛喝茶啊!!
“易夫人,你我都是明白人,你們的事情想被人知道也不是什麼費力的事情”師兄眼睛眯了眯。
“那就開窗說亮話” ;易夫人果真是明白人,只是師兄到底要打什麼主意。
興許是見我聽得雲裡霧裡,師兄看著我。指了指靠在床邊的窗子“還看,去開窗啊”
…
若是此刻易夫人不在,我倒是可以考慮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易夫人倒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