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自殺自然是不好的,但他的身體是完全放下了,他不僅寫寫書,還會到處走走,我開始猶豫這樣淒厲的過往是不是真的要全部告訴他。
但是此前,蘇墨辰口中的話分明就有幾分自己知曉任何事的意味,蘇墨辰這是真的不記得,還是裝著記不得了這麼短的時間,我實在不能從中做個判斷,聲音一沉“可是我分明記得蘇公子此前說過一些關於薛小姐的過往,難道這些蘇公子也不記得了麼?”
其實蘇墨辰說的關於薛曼青的事只是隻字片語。我只能從他話中含射出那些話說的都是薛曼青,我覺得既然分辨不出來,那麼就直接問他。那些別有深意的話是他說的,他自己應該能有更好解釋或者搪塞我的藉口,所謂言多必失,他若真的有心隱瞞欺騙弄虛裝傻,那這戲演的這麼逼真的用心,我實在想不出來,一個求生不能死的人。為何要這麼做。
蘇墨辰的反應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裝瘋賣傻,很是深沉且詫異地看著我道“我說過?”
我實在想不到一連問出的幾個問題,倒是讓我自己全部都繞進去了,興許是心下的節奏全部被打亂。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無助地看向蕭玄。
蕭玄坐在一旁,察覺我投來的目光,微微一愣,隨即乾咳道“蘇公子你再好好想想,興許是最近事情太多記錯了”
蘇墨辰悠然淺笑道“那麼,樂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什麼時候說過的話?”
幾乎所有的對白全部在我腦海裡迴轉,隨便抓了一個“那日深夜。蘇公子在月光下…”
只是開了個頭,就發現蘇墨辰神情明顯不對,遂停了停。蘇墨辰低低道“除了昨夜和我找過樂小姐喝過一會茶,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月夜裡和樂小姐在外相遇過”
我接連被蘇墨辰撲面而來的問題,問地分外不知所措,甚至一時間想到了那幾晚若不是蘇墨辰來找我喝茶,那會不會是鬼魂?難道我和鬼魂喝再月下聊了幾回心事自己竟然渾然不知?
蕭玄也是疑惑地看著我,似在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能尷尬地擠眉回他自己也不知。
如此一來一往都落在了蘇墨辰眼裡,他輕咳了聲。輕笑道“不如等二位商量好了,我再來,如今剛起,早飯還沒用”
我竟也只能呆呆地應和點了點頭,蘇墨辰又頓住道“在書房侯著二位”說罷便揮揮衣袖颯然地離去。
蘇墨辰一走,蕭玄望著我,目光之中盡是疑惑和探究,柔聲道“你最近不能用靈氣,是不是鬼魂都分不清了?”
慣性地回嘴“自然是不可能,且莫說我能不能用靈氣,看不看得清鬼,啾啾這五百年修為還能假麼,不信你問啾啾”我指著一旁睡地正香的啾啾倔強地看著蕭玄。
蕭玄只淡漠地掃過啾啾,言語之中盡是輕蔑“就這瞌睡蟲?”
這時候一直呼呼正香的啾啾,忽然夢中驚醒,茫然地看著四周“誰,誰在罵我”
啾啾這脾氣我是知曉的,自從蕭玄說過他是黃鼠狼之後,他一直將仇記在心裡,我好說歹說他才每次看見蕭玄一副傲嬌的樣子路過,只當沒看見,現在蕭玄又一次挑戰他的心情,只怕場面控制不出,這大寒天的,若是屋頂拆了,我晚上豈不是又要挪地方了。
好在啾啾只是說夢話,繼而又安穩地睡了過去,否則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我以前以為蕭玄內心溫暖只是面上冷漠而已,但他對小孩就如對大人有著不同的相處態度,雖然嘴上一直很壞,其實他相較於旁人而言關注啾啾還是比較多的,興許是自己童年的不美好,看見小孩子的時候,心底會有自然地抗拒,但心中的柔軟只會讓他對啾啾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不禁莞爾,蕭玄準確地說來其實是個江湖人,他有著令人聞風喪膽的羅生門,按理說殺手應該是劍法如他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