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
想必應該是射中了他的痛楚,否則他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開我,於是大口呼吸的同時,順著牆壁跌坐在了地面上。
我能聞到自己口中因用力牙齒咬到出血的腥味,我忽然不再厭煩和恐懼這樣的味道,反而更加喜歡或者說是迷戀,這樣才能證明我現在還活著。
大口吸進的寒氣,喉嚨越發乾燥,一時間咳嗽不止,剛活過來,就又感覺自己快要把自己五臟六腑都快咳出來了,眼淚順著臉龐一直流個不停。
若說這是我自己情緒激動才流下的淚水,那定不是恐懼和害怕帶來的,而是因為自己剛剛為自己活著拼搏而來的。
好在咳嗽不一會就停止了,我慢慢恢復情緒的時候,以為這樣就能把蘇墨辰的瘋病抑制住,撕了幕簾的一角,困住蘇墨辰的手和腳。
看著依舊掙扎,痛苦不已的他,喃喃道“再忍忍,我會救你出去的,若這一切都是個錯誤,我們一起面對”
我知曉蘇墨辰不會聽進我的話,這算是我自己對他的承諾,如果這些都是師兄和慕晴所設的圈套,那總歸是不能讓薛曼青白死。
一些心結總得是要解開的,即便這些想法存在在蘇墨辰的心底,他卻又用自己的理智不願意講出來,或者是將這些想法埋藏在心底,但終歸他也是對師兄有了猜忌,或者是心結。
我是可惜了他們之前的心心相惜的情誼,終歸生死都是定數,只是之中的因由還是他們男人當面說清。
我記得蘇墨辰書中寫到男人之間的對話,只需要一杯酒,一個眼神,一句簡單地話,就能夠釋然,與其他憋在心底不敢面對的疑惑,不如當著師兄的面全部吐出來。
蘇墨辰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也不想他就此墮落或者年紀輕輕就不要命了,他可以一直活著,把薛曼青放在心底愛。
我將蘇墨辰捆綁在桌腿上,本是想著出門叫夜筠,前腳剛踏出門,就感覺腳底有劇烈地震動,本是冰封的地面,像是有什麼東西破殼而出一般,把冰雪全部震碎。
此時夜筠從遠處飛了過來,面上分外焦慮地看著我“小姐,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陣中有變,我一人無法應對”
地面的震動時斷時續地抖動著,我瞥了一眼屋內在地面上掙扎的蘇墨辰,沉聲道“興許是蘇墨辰自殺不成才會這樣的”
夜筠詫異的透過那扇破損的窗子看向屋內“小姐你是怎麼…?”
看著夜筠面上微有為難,我反身再看了一眼被捆在桌腿上的蘇墨辰,那是我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捆住的,現在看來,蘇墨辰除了嘴巴和眼睛露在外面,其餘皆是被布帶包裹地嚴嚴實實。
不自然地轉身朝屋裡走去,背對著夜筠道“蘇墨辰發瘋了,我不得不這樣”如今看這屋裡實是比他那晚自殺的場面還要慘不忍睹。
夜筠的疑惑從我身後傳來“蘇公子會發瘋?”
我知曉這話說出去誰都很難相信,若不是方才死裡逃生,我也不會相信有一天他會對我下毒手,深深嘆了口氣“平時是看不出來,我想興許也就是最近他被自己逼成這樣的”
夜筠幽幽地看著地上掙扎面露苦澀地蹲下身子,點了他的睡穴,腳下的震動也越發減緩。
起初蕭玄說蘇墨辰關係這陣的時候我還不以為意,現在想來好似蘇墨辰的情緒直接影響這陣的存亡。
低頭看著夜筠為蘇墨辰解身上的布帶,心中卻忽然有個疑問“夜筠,你們說蘇墨辰和這個陣一旦有了聯絡就不能出去,這是從何時開始的?此前聽說他還能遊遍大梁的紅樓,這肯定不會假”
夜筠的動作非常迅速,三兩下就把我捆地亂七八糟的布帶全部解開了,在這之餘,回我“這個興許只有蘇公子才有可能知曉了,眼下最為重要的是穩住蘇公子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