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謠言對樂家施壓,從而得到抑制師兄的目的,顯然他們口中的殿下自然是皇子,不過不管是哪家的皇子,都是師兄的對手,這點必須要防。
想到此處,不由自主地轉頭看了一眼依舊穩當當吃飯的蕭玄,因為現在是特殊時候,我也沒有辦法告訴師兄,現在唯一指望就只有蕭玄了。
一頓飯,我幾欲開口,蕭玄總有法子叫我住嘴,我琢磨著興許也會有人偷聽到我們談話,才百般阻撓我。
吃飽喝足,馬車裡受凍捱餓之後忽然鬆懈下來,只想洗個熱水澡,趕緊滾進被窩好好睡上一覺,不過很多事在你糾結苦惱的時候,便會跟著有旁的煩惱一起跟著紛至沓來。
路過一幫一眼看上去就是土匪樣的桌子旁邊,夜筠便被無故拉住了手,有膽拉住夜筠手的是位滿臉絡腮大鬍子橫眉瞪眼一臉兇相的彪悍男子,咧嘴大笑道“姑娘臉色不好,看來是沒吃飽啊,大爺請你怎麼樣?”
所謂粗人大致就說的像他這種,人長得粗,聲音粗,說話也分外粗俗的人吧。
這人聲音分外洪亮,引來了不少人,停筷看熱鬧,也有些人嘴上沒停,眼睛不住地朝我們這看來,低垂著頭,眼底掃過這桌人,顯然個個身材魁梧,怕是就仗著這身材膽子才會這麼大吧。
只是看上去就像是光有膽子,沒腦子的人,他們興許以為我們這即便蕭玄再厲害不過也就只有他一個男子,似乎眼裡只有夜筠妖嬈嫵媚的身姿,從來未曾想過她即便是細胳膊瘦腿,一樣功夫不淺麼?
光是餘光掃過幾個面容鎮定的護衛,那些人眼中似乎準備著看好戲的樣子,想必也是看出來夜筠伸手不錯。
夜筠這女子說怪也怪,說正常也很正常,她平時特別喜歡陪人演戲,一旦演上了還就出來那角色,此番被人拉住了手,她嬌嗔地對著旁邊繃著臉的蕭玄“相公,我都被人調戲了,快把那隻手躲了餵狗”
蕭玄本就不喜歡陪著夜筠瞎鬧,而此次路上天寒地凍他似乎也不像多生是非,並非他不敢,興許只是懶,便低低掃過那隻握著夜筠的肥豬手,漫不經心道“這種天,到哪裡找得到狗”
顯然在眾人屏息期盼之下,蕭玄果斷讓他們驚訝道啞口無言,論誰自家媳婦讓人沾了便宜,也不會袖手旁觀,即便是真的夫妻不和,那也是有失臉面的事,看蕭玄手握長劍顯然也是個練家子的,怎麼會這般淡定。
夜筠倒也分外投入,跺著腳嬌氣道“相公,你這是見死不救”
旁邊的人聽地是雲裡霧裡,雖說這大鬍子粗狂的男子對夜筠確實有色心,但怎麼也沒有表露出想要她命的打算,怎麼就忽然說自己會死了呢。
店裡的氣氛,瞬間凝結住,眾人握著筷子的手紛紛頓在空中,目光一瞬不瞬地似在期盼事態的發展。
寒風呼嘯,卷著雪花拍打著大堂地門哐哐作響,風聲淒厲地嘶吼,叫囂著大堂裡的人,桌上的大刀似乎迎著這氛圍發著寒光。
掌櫃似乎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但到底也是個生意人,怕是砸了廠子,自己也吃虧,便眯著眼笑嘻嘻上來陪笑道“各位客官,都大過年的,咱們和和氣氣”
大鬍子單純以為蕭玄好似對夜筠不搭不理,仗著自己身材倍棒,另一隻手一把推開了掌櫃,起身便要摟上夜筠的腰“滾你他媽的和氣,老子就看上她了,你他媽別礙事,滾一邊去”
掌櫃本就瘦弱的身子,哪裡吃得住大鬍子推搡,一跟頭摔倒了地上,旁邊的胖小二趕忙上前扶起掌櫃退到了一旁。
我此刻倒是想著夜筠方才說的那一句見死不救,想必夜筠一出手,這男的必定是要死的,只是卻始終沒見她使上一點力氣,眼角似有淚光閃爍,嬌滴滴的漲紅了臉,不著痕跡地躲過大鬍子油手,尋了一個眾人都看得到的地方,哭哭啼啼,好不淒厲,叫我這女子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