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要緊事了,不禁肚中暗樂。阿璃你把你阿兄的“好事”撞破了,然後你還沒什麼要緊事,你阿兄肯定會很沮喪的呀,說不定會對你有意見了,嘻嘻。
桓昭眼珠轉了轉,吐舌笑,“我應該是來跟阿兄阿嫂說十四兄和阿敏的吧?阿兄,阿嫂,家裡又要辦喜事了啊,呵呵。”
“甚好。”桓廣陽道。
他語氣和平時一樣淡淡的,桓昭卻覺不妙,笑得很心虛。
江城伸手拉過桓昭,神情親呢,“阿璃,過來坐下說話吧,我正想呢,可巧你就來了。”桓昭感動的眨著大眼睛,“原來我是受歡迎的麼?”江城嫣然,“當然了。你是我們的小妹妹呀,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受歡迎的。”拉著桓昭在一邊的木椅上坐了。
桓廣陽把江城拉到一邊,臉色嚴肅,“你方才的話需要修正,並不是什麼時候阿璃都受歡迎,譬如晚上。”江城滿臉飛紅打了他一下,“沒羞的話夜深人靜時再說。”打過他,昂著頭走回來,坐在桓昭身邊,言笑晏晏的閒談。
桓廣陽也過來坐下了,雖然故作鎮靜,可眼角眉梢都是笑和溫柔。
桓昭嘰嘰咕咕的告訴江城,“我說呢,我好像不止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除了十四兄和阿敏,還有件有趣的事呢。北魏那個元十五你知道吧?他最近除了上學就是看大夫啊,我看他可能滿京城的大夫都看遍了呢。他這看大夫也是奇怪,不管是從哪裡請來的大夫,不管花再大的代價,最後也要大夫露出右臂給他看看,才算罷休。你說他這算是什麼毛病?”
“這不是大海撈針麼?”桓廣陽微哂。
不過,元維這辦法雖笨,卻透著固執和堅持,桓廣陽也有幾分欣賞。
不管元維單單是為了尋找回他的七兄,還是除此之外另有目的,都是值得尊重的。
“這個不算毛病。”江城笑道:“阿璃你知道麼?元維因為是在咱們大梁,他是客人,所以只能用這樣的笨法子。在北魏可是動用官府的力量,所有的大夫,不管是坐館的還是遊方郎中,必須經由官府驗看方可……”
“也是要露右臂麼?”桓昭忙問道。
“是。”江城笑,“因為北魏七皇子失蹤多年,一直遍尋不獲。前一陣子有一名丐婦飢寒交迫,無奈之下到當鋪當一塊玉佩,這才暴露了行蹤。”
“那塊玉佩是七皇子身上的,對不對?”桓昭很聰明的想到了。
“對。”江城親呢的拍拍她,“因為這個意外的收穫,北魏皇帝才知道當年他的七皇子是被這丐婦在深山中撿著了,喜歡他生的玉雪可愛,一直帶在身邊。後來這孩子生了重病,丐婦便把他放到了一位大夫門前,親眼看著那大夫把孩子抱進去了才走。孩子身上掛著枚雙龍佩,是可以分開的,丐婦自己留了一半,另一半佩在孩子胸前,抱走孩子的大夫當時光著胳膊,右上臂有顆很大的黑痣。大夫,黑痣,半塊玉佩,這是現在所有的線索了。”
“原來是這樣啊,元十五是在尋找大夫,尋找他七兄。”桓昭恍然大悟,“沒想到元十五還挺重感情的,他七兄失蹤都這麼多年了,還沒死心,還在找。”
江城微笑,“北魏那位七皇子據說天資聰穎,異於常人,很小的時候便手鑄金人成功,被北魏皇帝視為理所當然的繼承人,原本打算立為皇儲的。七皇子失蹤之後,北魏皇帝的兒子雖多,可是再也沒有像七皇子那樣令他滿意的了啊。”
“也怪可憐的。”桓昭為之嘆息。
嘆息了片刻,她忽然覺得不對,“阿嫂,這些事我都沒聽說過,可你全知道啊。”
江城衝桓廣陽呶呶嘴。
桓昭嘻嘻笑,“原來是阿兄告訴阿嫂的。唉,有些夫妻成婚多年彼此還客氣又生疏,有些夫妻卻是新婚不久便無話不說親密無間啊,嘻嘻。阿兄你別用這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