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壓迫感。
他把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今天我請客,大家隨便喝。”
被眾星捧月圍坐在正中間的男人嘴裡叼根菸,他轉動打火機,嗤笑一聲。
“我們的林大少爺呢?”
林星星抱著自己的膝蓋,一動不動的窩在最角落,他知道這人又是想折磨他,自己說話不利索,他總是逼迫他當著眾人面說話。
江輕照對面前的欺凌行為並不感興趣,他看著手機上出現的提示,輕笑,如他所料,徐筱肯定會來。
他眼裡略過嫉妒盯了眼林星星,廢物一個,也值得徐筱特意趕過來。
j:[三樓,包廂302。]
江輕照篤定,徐筱對林星星的維護是個人都能看在眼裡。
徐筱和整個酒吧都格格不入,當他第一百零八次看到身穿超辣短褲,耳朵上打著十幾個耳洞,深藍色眼影的人路過時,他已經從最初的不知所措變得麻木。
他裹得太嚴實,除了白皙的臉頰肉露出來,其餘都被遮住,徐筱貼在牆上挪動身體,一點一點,妄圖用陰影擋住一切。
“我眼花了?”葉昭理撐著下巴,他發現有趣的一幕,底下的人像蝸牛。
旁邊想討好他的人紛紛湧過來,“呦,哪裡來的小土包子?”
角落裡發出窸窣聲,躺在最角落的男人起身,薄薄一層毯子順著身體下滑,包廂溫度開得極低,濃黑的衛衣領口敞開,鎖骨內陷。
他用手撥開長黑的碎髮,桀驁的眉骨,薄唇唇色淡。
散發著漠然氣質,他淡淡看過來,最先講話的人臉色一變,立即捂住嘴。
他們誰也不敢惹顧景明,如果說顧家就是精神病院,那他就是瘋得最厲害的,被燒燬的顧家老宅就是個證據。
高中被他父親下放到南方,本以為會被剝奪顧家繼承人的位置,沒想到後來竟也無事回來。
這祖宗來,他們本還抱著能搭上線的妄想,誰想他一到包廂,毯子一裹,就睡在角落。
平時玩得一個比一個花的少爺小姐們,像鵪鶉似的縮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動這尊佛。
“顧二,給你看個好玩的,猜猜他是來做什麼的?”
葉昭理花襯衫鬆開最頂上的幾顆釦子,浪蕩。
活像花孔雀。
顧景明淡淡看去,他眯起雙眸,眼熟,不對,在挪動的糰子就是昨晚給他發擦邊照片的小蠢貨舍友。
他所在的包廂在最高層,三樓的,同樣在注視的江輕照也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顧景明自然不會單純認為,徐筱單純想來體驗酒吧,又恰好和江輕照約在同一個包廂。
他本就穿了一身黑,臉黑下去,整個人散發著死亡的冷寂。
幾個紈絝抱著自己酒杯默默後退,瑟瑟發抖。
好的很。
又換了個人?
徐筱感覺背後一涼,誤以為是空調吹來的冷風,他把領子往上提。
江輕照早早便在包廂門口等著,臉上的得意,讓徐筱看上一眼就覺得面目可憎。
讓人反胃。
徐筱的挎包鼓鼓囊囊,他深吸一口氣,有了底氣,堅定的對上江輕照的眼。
“滾開。”
他的普通話很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