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月退下了。”這就是絳月的長處,總是能適時的替主子解決說不出口的心事。
夏侯鷹出神的瞪視緊闔的門數秒才收回目光。
他再一次捕捉住懷中佳人的嬌顏,心中五味雜陳。對她究竟是怎樣的倩嗉,他已分不清楚,也不想分辨清楚。
此刻,唯一支配著他三魂七魄的是一股執著堅定的意念——好好的守護這份難以言喻的溫柔。
風谷的“滄浪湖”素以湖上風雲詭譎多變著稱。白天日麗風和,入夜之後,漆黑的天幕,不時被碧落中的閃電撕裂,和“寧靜湖”經常的祥和寧謐呈現強烈的對比,很容易使人聯想起:“亂石崩雲,驚濤裂岸,捲起千堆雪。”的壯烈。
不過今夜,或許是驟雨初歇,又或許是巧合,“搶浪湖”呈現出少有的寧靜。成群的魚兒,沉潛湖底,安靜地入眠。
反倒是默默地在湖面緩行的畫舫上的四位訪客,個個心濤澎湃,感應不到這份難得的寧靜與豐盈。
抵達湖心水島上的“風雨樓”後,四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在觀景臺的石桌四周圍坐下來。觀景臺也很靜,甚至有幾分懾人的靜謐氣息。
天邊的閃電像被消音的影片,然而,儘管它因沒有裂石穿雲的雷聲相伴而顯得格外沉默,但那忽明忽暗的璀璨,在在顯示出它的不平靜、它的焦躁。這和觀景臺上的四個男人此刻心境,正好不謀而合。
這份令人焦躁的過分沉寂,自從武敘揚從紅門幫會總部潛逃回來,證實了莫心荷確實被軟禁在紅門幫會總部當人質後,便一直存在何氏父子、段仲剛和武敘揚之間。
四個人都心知肚明,想要儘速解決這次的綁架事件,最快的方去就是再一次潛入紅門幫會總部,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莫心荷營救回來,如此雙方才能在相同的基點上坐下來對談。
然而,紅門幫會總部之神秘與風谷不相上下,豈是隨隨便便就可深知。
當然,對武敘揚而言是如反掌折枝般輕而易舉,但是在座的人誰也不想、更未動過要武敘揚帶領他們潛進紅門幫會總部的念頭。這是風穀人的情義——雖說武敘揚在三年前加入風谷之前是紅門重要的一員,對紅門幫會總部熟悉至極;但是大家並不想讓他進退維谷,夾在紅門和風谷間難以取捨。
“我——”敘揚似是下了某種重大決心,率先出聲。
何少昂後來居上的奪去他的首席發言權,“我看這件事就先擱著,等到有更進一步的情報,或者夏侯鷹有所聯絡再做打算,散會吧!”
“可是……”武敘揚沒料到何少昂會做這樣的決定。
他才想說什麼,何少昂便阻斷他:“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就算風谷的情報系統依然無法在短期內查出紅門幫會總部的確實位置,我也不要從你口中知道。還有,我以代理人的身分,命令你不準再擅自闖入紅門幫會總部!”何少昂的態度固然如一湖止水般溫和,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不容置喙的強硬。
武敘揚深受感動,但是他的責任感讓他無法釋懷,“但是我們不能讓心荷一個人——”
“你應該比我們還清楚紅門非常善待人質的事實,所以,你也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心荷不會有事的。”何少昂穩若泰山的安撫他。
武敘揚頓時啞然,何少昂沒說錯;他又轉身尋求何培夫和段仲剛的意見,他們兩人也是一面倒的支援何少昂的決定。
“心荷會沒事的!”何培夫勉強擠出這句話,是在說服武敘揚,也是在說服自己。
段仲剛瞭解的拍拍何培夫愁雲滿布的肩頭,何培夫反握他的友誼之手,盡是感激。
武政揚見狀,大為激動,“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歉然,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何培夫在心中默唸著:心荷,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