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背對背坐著,一柱香的時間都沒有再說話。
“抱歉,我沒有想到我們會為這樣的事情爭吵。”長恨不想再僵持下去,“可我知道蘭妃是壤西王的女兒,再生氣也不會殺她。”
越解釋越亂,念安明顯是會錯了意:“你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若她死了會給大凌帶來多少動盪?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不可靠的人嗎?”
“我沒這個意思……安安,只是你昨夜咬牙切齒的說要殺了她。”
“不是我殺的,我只說這最後一遍。”念安起身,“沒想到你如此不信任我。”
“……”
“從今天起,住到綾羅殿去吧。”
“……是,陛下。”長恨把陛下兩字說的咬牙切齒,陰陽怪氣。
念安不想再爭辯,掉頭走了。
從那天后,長恨果真住到了綾羅殿。每天早晚都會有一樽鮮血遞到他的寢殿,且都是由曾經長恨的親兵,現在暫為念安的侍僕的小程親自送來。
長恨自然是後悔了,念安如此體會自己的心意。夜裡沒了他的陪伴,但至少為自己割第二樽血。可是他也懷疑自己了不是嗎?長恨轉念一想,又生氣了。他既然也懷疑了自己,為何又要如此,是他讓我搬走的,我還要感激他嗎?一天兩樽血,他裝什麼可憐?我就算不喝他的血又能怎麼樣?我還忍不住嗎?
就算秘不發喪,壤西王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他女兒溺斃水井的訊息,念安只能認了。他把儲存的完好的,而且是去了腫的蘭妃遺體還給了壤西王,並告訴他自己已經素齋一月,為蘭妃超度。壤西王卻並不領情,揚言要肅恆帝血債血償。
很久沒有動作的長恨死士前不久進宮了,還帶來一個訊息。長恨聽到後趕緊告訴了柳念安。壤西王痛失愛女,秘密聯絡了大姜國王子。說是願助大姜一臂之力攻打凌國,而他們只要承諾讓壤西王親手手刃肅恆帝凌元武就可以。
“愚蠢啊愚蠢,大姜豈會守信?若他們能打進皇宮活捉到寡人,豈非天要亡我大凌?不過是想打下幾座城池罷了!”重臣此刻都圍在大凌正殿,念安道。
“啟稟陛下,無論是真心幫助也好,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好,壤西都是在聯絡大姜意圖對大凌不利。而陛下的生命都被拿來做條件了,小人斷斷不能眼見如此。”長恨是要提醒念安,自己很在乎他。
“啟稟陛下,薛大人所言甚是,切不可輕敵。”沈丞相附和,只是他不知如何稱呼薛長恨,只能叫他大人。
“丞相可有良策?”
“這……臣還未想到。”
“陛下,小人有一二愚見。”又是薛長恨。
“說。”柳念安沒好氣的蹦出一個字。
“第一,此次秘密聯合只對兩個勢力有損,一為大凌,二卻為武林。若大姜真的吞併大凌,武林勢力必不會還像今日這樣強盛。若大姜變得更大,野心更大的他們決不允許一山容二虎,所以推倒武林勢力也是指日可待的事,畢竟武林是一個不穩定的勢力。所以,若一定要找人幫助,找現在的武林盟主霍塵煙最為合適。第二,大凌需在大姜有所動作之前選出一位有勢的將軍,拿帥印,提前準備作戰。”
“第一點說的有道理,可第二點,薛大人可有人選嗎?”念安反問道。
“小人自請作戰。願為大凌,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這……”雖然知道長恨可能會推薦自己,但念安真的聽到的時候還是難以接受。他可是每日定要喝兩樽鮮血的人,若他率兵打仗,又怎麼可能再喝到鮮血呢?
“不可,聽聞薛大人並無帶兵打仗之實際經驗。”
“回陛下,小人認為大將軍會打仗是要緊,得人心更要緊。陛下不會不記得長恨在前朝時曾有